姚树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开始专心思考起来。
如果说市千所做出的有赌瘾的样子根本就是为了欺骗他的障眼法。
那么他这么多次在赌馆抓到市千时,市千那叫人无法怀疑的癫狂模样难道都是他演出来的吗?!
而且市千不是一下子就戒掉了赌瘾,他是循序渐进地减少了去赌馆的次数,使得整个戒赌的过程合情合理。
没有缜密的心思是做不到这一切的。
更不用提市千为什么要煞费苦心地做这样的障眼法来打消怀疑了。
答案只有一个——市千隐藏了一个更大的秘密,这个秘密远比赌瘾还要严重。
市千有大问题!
之前所有的疑点再一次浮上了姚树的脑海。
为什么市千出现在柳非的通讯录里?
为什么万禾广场案市千在现场?
为什么仁爱医院当晚市千没有不在场证明,还有他额头出现的击打伤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银星贸易案市千的部门死了四个人?
为什么市千要在门口做警戒别人进屋的装置?
“你是说……囚徒是警员身边的某个人吗?”
忽然出现的女性帮凶,囚徒的玫瑰礼盒,以及市琳说的“市千在联谊活动中遇到了一个中意的女生”。
这一切都互相联系了起来。
“不是扮演,我就是杀人魔。”
姚树害怕地喘着粗气,他抓住了真相。
市千就是杀人魔,市千就是……囚徒!
“姚树,你怎么了,怎么忽然不说话了?”市琳关心地看着脸色苍白的姚树。
姚树回过神来看向市琳,他喉咙艰难滚动两下。
“这怎么可能,囚徒这种疯子我不可能认识他,我的身边没有这种丧心病狂的人!”
姚树看着市琳,他表情挣扎地说道:“我有点不舒服,我先走了,抱歉!”
姚树快步离开,他冲向了自已的车子,关上车门,他握紧了拳头。
“啊啊啊啊——!”
姚树在车内愤恨地大吼,他双拳接连不断地砸向了方向盘,姚树的内心痛苦不堪,他吼到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姚树喘着粗气,整张脸涨得通红。
市琳她还不知道,她对市千所做的事情一无所知。
这个该死的疯子!
姚树又砸了一拳。
他怎么能……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然后还像没事人一样和市琳有说有笑?
他都不敢想象市琳知道这一切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姚树捂住嘴,一想起市千刚刚还在和自已聊天,他忽然觉得有点反胃了。
与此同时,市琳皱眉看着姚树离去的方向,她不明白为什么聊得好好的姚树忽然就跑了。
但姚树的举动显然很反常。
市琳怀疑姚树又要像以前一样,跑去找市千麻烦了。
市琳拨打了市千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