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我要月亮奔我而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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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三味冷冰冰注视着白嘤嘤,“你不要以为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听从。”

然而,他的身体却不由自己控制地趴在了墙上。

沈三味:“……”

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白嘤嘤:“你不用等我了,你先上。”

沈三味:“我根本没有想要等着你踩我。”

他分明是身体不由自主地按照她的想法来了。

沈三味冷冽道:“你到底对我身体做了什么?”

白嘤嘤用力拍了他一巴掌,“你倒是快点爬啊。”

只是,她这一巴掌原本想想要拍在他的后背上,催促他快点跳过墙,谁知道她因为衣服的束缚,拍的有些朝下,而这时候,沈三味竟猛地起跳……她这一巴掌就刚刚好落在了他的屁股上。

一瞬间,尴尬的气氛在小巷里弥漫开。

白嘤嘤心中对系统道:“行了,这个BOSS现在已经恨透我了,都不用我做什么,也会迫不及待想要吃了我的。”

沈三味:“不错,你真的很敢,那就让我看看,你还要耍什么把戏。”

说着,他退后几步,猛地一个助跑,踩着墙壁,纵身一跃,跳到了墙壁上方。

他站在墙壁上,摆弄着袖子,垂着眼,居高临下看着墙下的白嘤嘤。

一轮孤月悬在他背后,映的他肌肤如同霜雪一般,他白金色的发丝在寒冷的月光下,也显得十分冷冽。

他垂眸,恶劣道:“你猜猜看,你如果跳上来,我会不会推你下去?你手指搭上来,我会不会踩断你酒食光的手指呢?”

他的脚在墙壁上轻轻蹭了蹭。

白嘤嘤看了他一眼,转过身,面朝着大汉来的方向走去。

系统:【员工你……】

白嘤嘤:“这堵墙对于我来说,实在太高了,而且,我衣服袖子还没有解开呢,所以,我选择投降。”

“我要赌一把在利益至上的沈三味心中,我现在还是比较重要的,他回头就会让人放了我;赌输了的话……”

她抬起头,对着月亮笑了笑。

“……就当领红包了。”

系统:【员工,好吧,我会好好安慰你的。】

白嘤嘤抬头对月亮无奈又释然的笑意正映入举高临下看着她的沈三味的眼中。

她没有对他的见死不救怒骂、憎恨,居然只是释然又温柔的微笑着,然后,她转过身,面对着追击着他们的敌人。

……就好像,她是在保护他。

保护他的人多了去了,但,这还是第一个没有利益驱使、脑袋里安装□□,主动来保护他的人。

沈三味眸光沉了下来,黝黑的瞳孔深处泛起淡淡的光。

就在白嘤嘤依旧准备好领盒饭的时候,她的腰间突然缠住了凉凉的什么东西。

白嘤嘤低头一看,却看到一只金白色的长长蛇尾。

蛇尾正一圈圈缠在她的身上,狠狠勒进,然后,一个用力,将她甩了起来。

“哎!”

白嘤嘤惊呼一声,忙看向沈三味所在的方向。

月光下,沈三味坐在高墙上,上半身穿着绸缎衬衣,几乎于月光清辉融为一体,而他的下半身则幻化成一条长长的黄金蟒蛇尾,蛇尾缠住她,将她硬生生拖到了围墙上。

沈三味目光幽深地凝视着白嘤嘤,轻声道:“虽然不知道你所图为何?但你取悦了我。”

他转过脸,眼神死寂地望着追击来的大汉们。

“与我为敌者,最好就不要活在世上了。”

白嘤嘤一阵窒息。

大哥,你什么时候能够清醒一点啊!

明明我才是你的敌人,他们是你的部下,你的小弟,你的员工啊!

系统:【屑老板又想杀手下员工了。】

沈三味收回缠在白嘤嘤腰间的蛇尾,冰凉的蛇鳞从白嘤嘤的手背上划过,让白嘤嘤忍不住微微一颤。

他长长的蛇尾垂下围墙,看上去却像是死神的镰刀。

这么明显的特征,这些大汉如何认不出来?

“这是黄金蟒的尾部?他……他是老板的人!”

“刚刚好像有人说,他、他是沈三味!”

一瞬间,所有的大汉都仿佛失了魂。

所以,他们追杀了一大顿,追杀的竟然是自己的老板吗?

好一个我杀我自己!

“不,不可能吧?”

“老板怎么会这样过来?”

他们惊疑不定地望着沈三味。

沈三味眼神冷漠,看着他们如同看着摆在自己解剖台上的尸体。

他尾巴猛地一甩……

“小心!”

白嘤嘤轻轻一推,身后毫无屏障地沈三味就这么被她从高墙上推了下去。

沈三味瞪着她,“……”

白嘤嘤惊讶地看向他,“……”

这……

她只用了这么一小点仓鼠力气,为什么就能把他推下去啊?

沈三味一向谨慎多疑,他怎么会毫无防备地任由她靠近?

白嘤嘤慌张之下,忙抓住快要消失的蛇尾。

可她手里打滑,好不容易才用双手拽住了他的尾巴根。

“砰——”

因为尾巴太长,他的上半身还是砸在了地面上。

白嘤嘤看了看墙这面的大汉们,又望了望墙那边仰面躺在地上,面无表情看着他的沈三味。

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

系统艰难道:【员工,你来这里是专门给大BOSS拆逼格的吧?为什么人家逼格满满的反派大BOSS一遇上你就变沙雕了?】【现实被雷劈失忆,好不容易在第二次雷击之后想起了之前的记忆,忘记了和你的记忆。之后,再次遇到你,却被你这么一顿折腾,不仅被踹断了脚踝,还把脸磕在了路石上,回自己的酒吧,甚至被自己员工追着打,爬个墙被你拍屁股,好不容易发了善心,脱了裤子,变成半身原型,将你拉上墙,结果却被你恩将仇报,一把推了下去。】“别说了……我真的在反省了。”

白嘤嘤也不知道她和沈三味的八字究竟犯了什么冲,导致两人一碰上,总是能把剧情撞得七零八碎。

白嘤嘤看着仍旧躺倒在地的沈三味,心知如果不是痛的太厉害了,他才不会任由自己躺在泥沙里。

对不起。

白嘤嘤在心里对沈三味道歉,纵身一跃,也从墙头跳了下去。

然而,在她跃下的同时,她的腰间再次缠上了一条金白色的尾巴。

沈三味该不会是发怒了,要把她绞死吧?

蛇尾是有一瞬间收紧,很快又松了下来。

黄金蟒的蛇尾将白嘤嘤好好地安放在沈三味旁边的地面上。

白嘤嘤眨了眨眼睛。

她这是又被沈三味照顾了吗?

这个沈三味为什么和原著中的沈三味这么不一样?

原著中冷血的沈三味并不会做这些多余的事情。

白嘤嘤坐起身。

那条漂亮的蛇尾动了起来,蛇尾在她眉心上轻轻一按,又把她按倒下去。

白嘤嘤不得不保持着和沈三味一样的造型,肩并着肩,躺在泥沙地上。

白嘤嘤看夜空,突然发现这个角度能看到好看月亮。

“你看到了吗?”她本想对系统说,却一不小心说了出来。

沈三味沉声道:“我一直在看着。”

她把他从高墙上推下来的那一刻,他简直想要立刻杀了她。

他从来不会留下任何威胁到他性命的危机。

他正准备挥动蛇尾,却看到了她愧疚又担心的眼神。

这双眼眸仿佛与记忆中的某个叫声叠加在了一起。

“……你不要死……”

他愣了一瞬,动作慢了些,就被她抓住了尾巴,还正正好抓在了他最羞耻的部位。

还是杀了她吧。

他的杀意重新升起,她却猛地从高墙上跳下。

她沐浴在月光中,仿佛自清辉中下落的小仙女。

嗤!

他忍不住对自己的想法产生自嘲。

然而,他的身体却再次不受他的控制,用尾巴缠住了这个少女,将她好好地安放在她的身边。

沈三味的心情很平静。

面对这样一个相杀又杀不掉,还会不由自主去保护她的人,他要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看着孤月,默默感受着身体里那股与他头脑较劲儿的力量。

到底是谁在默默保护她呢?

他身体缺陷让他无法面对阳光,像这样不刺眼、不灼肤的月光就刚刚好。

身边的人想要逃?

怎么可能?

让他多了如此多要解决的事情,让他的身体从内到外都落入烦恼的泥沙中,她也要一起感受一下。

他用蛇尾把她推倒后,她反倒坦然地与他看起了月亮。

既然杀不了这个人,那就该让她跟他一起永坠黑暗。

沈三味闭上眼,眼前又浮现了刚刚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

他刚从酒会回来,在车后座上,脱掉了外套,扔掉了领结,正在放松自己的时候,无意间扭过了头。

车玻璃上浮光掠影的身影,却让他惊鸿一瞥。

他的大脑还来不及控制身体,身体就自己反应了过来。

他一把推开了车门,什么都不顾,只匆匆给司机留下了一句

“你先走。”

他就这么什么也不带,空着手来到了她的背后,看着她站在明与暗的交界,在她差点堕入黑暗时,忍不住扶住了她。

她却一头撞进了他的心口。

沈三味沉淀自己脑海中所有翻绞的想法,开口询问道:“我看到你似乎很不开心,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白嘤嘤一阵无语。

咱们这一晚上忙活了一大顿,你总算是说出设定好的台词了。

虽然地点从高档酒吧会所,变成了施工工地的沙土坑,不过,只要你肯走剧情,我也就不强求什么了。

白嘤嘤叹了口气,“问题?我遇到的问题可多了。”

沈三味笑了一下,“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你解决。”

如果你不是一脸血,身上沾满了土,正躺在沙土坑里说出这些话,可能更加可信一些。

白嘤嘤闭上眼,权当看不到,轻声嘲讽道:“你?你能干什么?我现在真的怀疑你是不是沈三味了,毕竟,当初给我名片的那人是一头银色长发,还有一双一黑一红的眼睛。”

沈三味一愣。

白嘤嘤继续说道:“你既然知道我叫白嘤嘤,那你稍微上一下网就应该知道我面临的困境,我现在正身无分文地漂泊在外,还被同宿舍的学生赶了出来。”

说这话的时候,她自己都觉得亏心。

明明她是接受不了大家的爱,才逃出来的。

而且,她兜里可是还揣着一张黑卡。

沈三味慢慢道:“原来如此,猛兽原型的同学们接受不了你,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他们一直以来就生活在这种环境中,你也看到了,食物链不同的学生之间就是有着天堑。”

沈三味轻笑道:“不过,你一个学生而已,见识还是太少了,就让我带你去看一看真正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食物链上层人的世界吧。”

他朝她伸出了手,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他眼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就好像正在诱导人的魔鬼。

白嘤嘤心里长舒一口气。

与魔鬼同行吗?正有此意。

她面上做出挣扎的神色,最后,一巴掌落入他的掌心。

白嘤嘤扯着嘴角,“虽然我还是怀疑你的身份,不过,既然都被赶出来了,那就去看看吧。”

“毕竟,那个世界以后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提起纸醉金迷的生活,她就忍不住想到KTV包厢里的一群毛茸茸小动物们。

沈三味握紧她的手,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声音低沉动人。

“那可不一定。”

他像是魔鬼拉住了天使一般,凶狠又轻柔地扼住了她手腕上的命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