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什么地方呢?
似乎像现在天大地大什么地方都可以去。
只是听风和雪女并肩行走在山路上。
二人似乎一点都不着急。
“去哪?”
雪女对听风询问。
“你想去哪里?”
听风对身边的妻子反问:“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我想去,天门山。”
雪女笑道:“想去看看神秘的鬼谷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鬼谷啊……”
听风微微一笑:“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在山里面的几间破房子,要说能看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既然你想去我们就去吧。”
“那是你生活了七年的地方,我想去看看,或许也想在那里住七年。”
雪女笑道:“还是说,你不想让我去呢?”
“走吧,山高路远,很远的……”
听风微微一笑。
二人的脚步向前,但是这个世界此时此刻正在发生巨大的变化。
山路上风吹在二人的身上。
“秦军对机关城的合围已经完成了,若是那个人认真的话,这里的所有人都逃不出来。”
听风的语气低沉,他想起了一个朋友。
或许那算是朋友吧,唯一算得上是朋友的人。
听风很清楚这个人的能力,也明白这个人掌握了怎样的力量。
现在的机关城绝对挡不住他。
除非……
他不想。
“你说的他是谁?”
雪女问道。
“一个朋友,他掌握了很强的力量,我想要不了多长时间你就会见到他。”
听风微微一笑:“他现在大概很生气吧。”
“生气为什么?”
雪女好奇。
一个能让听风如此评价的人显然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那个人会是什么人呢?
就在雪女还沉浸在自已的思绪当中的时候。
异动开始出现。
二人站在山路上看着远处机关城所在的一片山峰。
这一刻,山峰在颤动,就连脚下的大地都在颤动。
“这是?”
听风不解。
“青龙。”
雪女说道:“墨家的镇门四灵兽之一,其中的青龙,早年因为杀戮太重便被墨家巨子给封存在了机关城之中,没想到现在竟然被启动了。”
“看来,墨家现在算是拼命了。”
听风笑道:“一个机关兽不可能改变整体的局势,不过能见到墨家传说中的机关兽,也算是幸运。”
“你说他们能冲出去吗?”
雪女有点担忧:“要是冲不出去的话,未来的墨家……”
“能。”
听风点了点头很明确的说道:“可以的,至少对于那个人来说,现在的墨家还不到应该被消灭的时候,起码在共同的敌人被消灭之前。”
“那个人?共同的敌人?”
雪女听的云里雾里。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们走吧,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城镇之类的地方,起码换上一身衣裳,吃顿饱饭,然后再睡一觉吧。”
听风语气怅然,显得有些疲惫:“今日也算是连番恶战了,先是那机关玄蛇,后又是三个不长眼的,然后还有那个燕丹……”
听风看上去有点无奈。
雪女看着丈夫的样子,微微一笑,转头又看了一眼山崩地裂的机关城。
青龙威力巨大,想来突围应该不成问题了。
现在她已经不是墨家的人,这些也不需要她去担忧了。
往后的一切似乎都成了未知数。
谁知道呢。
或许这便是自已所希望的吧。
……
巨大的机关兽在这山间肆虐。
扶澈站在山岗上,看着那装着墨家众人和一系列叛逆分子的机关兽,正在向防线外围一步一步突破的机关兽。
嘴角冷笑几分。
只要他愿意,即便有这巨大的机关兽他也丝毫不惧。
在他的身后,是一款刚刚装备帝国军队的神秘武器。
此前从未亮相,是公输家族专门为扶澈所率领的兰台兵团制造的装备。
一架四轮车,上面是一丈多长的生铁圆筒,黑黑的空洞当中已经装填了实心弹丸。
这便是兰台兵团的秘密武器。
扶澈提出的想法,公输仇进行的制造。
至于这款武器叫什么……
“大炮!”
身后几十门大炮,只要开火,甭管是什么青龙还是黑龙,都要完蛋。
只是扶澈并没有这么做。
现在还不到时候。
“传令前面的人让开缺口,放他们走,给我仔细搜索机关城内部,看看这里墨家究竟隐藏了一些什么秘密。”
扶澈语气淡淡:“给父皇传令,告诉他一切按计划进行。”
“诺!”
身后的副将领命。
“父皇……”
扶澈眉头微皱,出征之前的那次谈话让他感觉不安。
即便父皇依旧是父皇,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他所说的话,让扶澈不禁想了很多。
帝国看似强大,带甲百万威震四方。
可实际上却是危如累卵。
除大秦关中故地之外,原六国境内,叛逆丛生,而这之后似乎又一股力量也在操控这股叛逆,将其整合。
是什么人?
为的是什么?
复国?
还是推翻大秦的统治呢?
虽然早就已经有所察觉,可终究……
“希望父皇将一切都还掌握在手里。”
扶澈在心中这样想着。
大秦的始皇帝。
天下至高无上的皇者。
可是出征之前,父皇的深夜召见,还是让扶澈感到,或许在自已这位至高无上的父亲背后,也有深深忌惮的东西。
要不然换做以前。
墨家这种存在,若是真的抓到,一定会铲除个干干净净。
可是现在……
虽然没有明说,却也默认了他明抓暗放的想法。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
消息在传递。
墨家机关城毁灭,墨家元气大伤的消息很快便传回咸阳。
身为君王,即便在深夜嬴政也能第一时间知道第一手消息。
“禀告陛下,墨家机关城被毁,墨家弟子以及墨家纠集的叛逆死伤无数,但墨家启动强大机关术,击穿我军封锁,一部分逃离,目前十三公子正在率领大军缉捕,海捕文书已经发往各地。”
一名寺人拿着扶澈传递的奏疏对嬴政念诵。
“知道了。”
嬴政伸出手,那名寺人缓缓退下。
“老大人怎么看?”
嬴政面前,一人正坐在嬴政对面,二人各自手持黑白棋子,棋盘之上厮杀正劲,纵然已经走了百多手,可双方的战况依旧激烈,看的出来二人谁都没有留手,想要分出胜负还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