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正在书房批奏折,听到外头的脚步声,在沈枝枝推门的一刹抬起头,将手里的折子搁在了一旁。
“沈枝枝,这是在王府,不是菜市场,你得懂规矩。”
宋柏轻掀薄唇,声音低沉,带着特有的磁性,剑眉微扬,眉宇间英气逼人。
沈枝枝没有搭话,而是径直走到了宋柏身前,沈青峰掩上房门,退到一旁,不敢出声。
“白诗柔染上瘟疫了,此事一定不简单,我发现了这支簪子,看来是有人偷偷溜进正典司,把这晦气的簪子插在了白诗柔头上。”
沈枝枝说得十分笃定,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她总觉得此事跟白怜晴脱不了干系,现在外头死了那么多百姓,要从那些染病的百姓身上取下一样贴身之物实在太容易了,但沈枝枝好奇的是,白怜晴是怎么把簪子弄进正典司的?
“你不是恨白诗柔吗?现在白诗柔染上瘟疫了,说不定马上就死了,这不是正合你意吗?”
宋柏面不改色,上下打量了沈枝枝一眼,说得云淡风轻。
“我是想白诗柔死,但一定不是现在,她还有利用价值,所以我不能让白怜晴钻了空子。”
沈枝枝紧攥着拳头,眉头都拧成了一个死结,眼神也凛冽了起来。
“侧夫人,事情的确如您所料,白怜晴买通了正典司里的一个狱卒,偷偷将这病人的簪子插在了白诗柔的发髻上,所以第二日白怜晴就病倒了。”
沈青峰一五一十地解释了起来,看来此事宋柏也全都清楚,如果不是宋柏故意给机会,任凭白怜晴给多少银子,怕是都收买不了正典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