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囚禁她,贺兰卿的势力在保护她和她家人不是更好吗?
“是,奴婢这就去歇着,早日养好身体不给小姐拖后腿。”
柳儿心窝的伤口已经结痂,还是做不了重活儿,姜虞也不让她太劳累。
平日里就只让她做点针线活,或者端个茶,额外的竟什么也不让她上手。
柳儿心里感激,还曾对她的赵大哥一顿热泪感慨,说自已有个好主子。
结果换来对方粗手笨舌地哄,最后来了两句:
“是,姜小姐有勇有谋,对你们和善。是个好主子。”
“不像我的主子,喜怒不定。他前一刻还在笑,后一刻就能亲手执鞭刑,生生将人打死了才能解气。所以为他办事还得提着脑袋。”
柳儿当时听完,突然觉得小姐真厉害呀。
毕竟曾被世子逼得割腕也要一刀两断,如今还能同他重归于好。
这可不是一般心性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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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暮的空气极其温柔,微风摇荡。
大气中有青涩的山果香味、泥土气息。一切都在悄悄成熟。
姜虞一连两晚睡得都很踏实。
没有噩梦困扰后,除了金手指实在烦人,她觉得人生从未这么敞亮过。
果然,幸福是通过对比出来的。
曾经战战兢兢怕死,前怕虎后怕狼。
当真的迈过这一劫后,哪怕是个再寻常不过的清晨,都叫姜虞觉得空气香甜,绿草可爱。
皇帝装在冰棺内停灵了十日,约莫准备入葬皇陵了。
在皇帝正式入葬前,京城上下一切娱乐活动都停了。
茶馆没有开心大笑的节目;戏园子关门了;更别提那些赌馆和烟花之地了。
姜虞这几天也没出门,直到皇帝正式下葬这日。
这一天,全京城都挂起了白幡,家家户户都贴着白事纸。
送葬行列中,除了文武百官,皇亲国戚和宗室外。还夹有大批的和尚、道士、尼姑、道姑和喇嘛。
他们身着法衣,手执法器。不断地吹奏、诵经。
整个送葬队伍长达十几里。沿街百姓长跪,后方的百官恸哭,皇子随陵跪拜,祭天祭酒...
仪式整整做了三天。
姜虞没有出门去看,只是在听到敲锣打鼓声响起时,淡淡的笑了一声:
“今天的天气真不错。”
可不是么,毕竟是算出来的吉日。
这个特殊的一天,姜虞一位贺兰卿分身乏术不会来。
结果在姜虞睡得香甜的大半夜,上身忽然被一具火热的胸膛紧紧搂住,愣是把她勒醒了。
“小鱼小鱼小鱼--”
姜虞咳嗽着用力推开牛劲多到用不完的男人,“咳咳--松松,勒死我了...”
眼前显然喝多的男人一身淡淡的酒味,神态微醺,眼神有些迷离。
只见他的面容上浮着一层淡薄的红,一直蔓延到眼尾。
唇红齿白、面如冠玉、昳丽若妖。
姜虞狠狠地心动了一瞬间,然后---
心里的小鹿就ia叽摔死了。
因为贺兰卿的脑袋上正缓缓冒出一排大字:
“不枉老子喝了这么多装醉,小鱼一定心疼坏了。一会儿先卖个惨,要小鱼好好亲亲...操,憋死了。”
姜虞对着贺兰卿眨着眼装醉看着自已的脸,忽然笑了起来:
“你喝多啦?”
贺兰卿马上单手按着太阳穴,开始卖惨道:
“没办法,这种场合不喝也得喝。被灌了好多...唔,小鱼乖乖,难受...头疼...”
姜虞的眼神莫名,眼底是带着好笑的无奈。
原来神明给她的金手指主要是为了“对付”这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