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牧青竹的同意,剩下的事情便顺利了不少。
回京途中,无霜再度传来消息。
许疏印从鸽子腿上解下字条,懒洋洋扫了一眼。
无霜字迹潦草,看上去也就是随意写了两笔,姜柠凑过去脑袋,快把眼睛看瞎了这才看懂。
字条上大咧咧写着:
皇后想要你狗命,归京小心。
姜柠,“……”
真是好直白的消息。
许疏印瞥她一眼,“想笑就笑,憋着做什么?”
姜柠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你和无霜统领关系还不错啊。”
“嗯,关系不错,他死那天我定给他敲锣打鼓,大办一场。”
许疏印面无表情,直接将字条撕了个粉碎,扬散在空中。
他半倚着车壁,指节一下一下轻轻叩着玉佩,一副若有所思之色。
牧青竹跟二人待了一路,“柠丫头,你真看上这小子了?”
姜柠毫不犹豫点头,“是啊,我这次前去岭南都和爹娘说过了。”
“他们同意?”
姜柠故意看了眼许疏印,长叹一口气,“他们同意是同意了,只不过他不答应我能有什么办法。”
说完,姜柠又是一道声音更大的叹气。
许疏印,“……”
此次岭南之行,二人历经生死,关系在不知不觉间便近了许多。
姜柠能感受到她被绑走时许疏印的着急和不顾一切,可不知为何,每次她一谈到这个话题许疏印便会想办法搪塞过去。
明明一开始,抓着让她暖床之人也是他。
牧青竹意味深长,“原来是这样啊。”
“不过,说不定他有什么不得已的……”
“牧先生。”
许疏印出声打断,“再往前走几里便是京城,你先把这身衣裳换好。”
说着,许疏印不知从哪儿翻出一套衣裳丢给了姜柠,直接丢在了她脑袋上。
“喂!!”
姜柠扒开衣裳,许疏印已揪着牧青竹下了马车,语气有些不悦,“牧先生此次入京只需负责治好陛下的病,剩下的不劳牧先生操心。”
“生气了?”
牧青竹试探发问,“我看你对郡主的模样,分明就是喜欢,怎么偏生不肯承认?”
对着许疏印越来越冷的脸色,牧青竹也没放在心上,“我是个过来人,什么没经历过。”
他摸了摸胡子,“人这一生中啊,重要的也就是那么几件事,你若是不小心走错了,可就再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喽。”
牧青竹拎着他那酒壶去了一旁树下,望着京城的方向。
许疏印捏着玉佩,眼睫轻垂,淡淡笑了下。
他如今顶着一届太监的名声,如何担得起姜柠的喜欢。
她这般天真无邪的小丫头,便该一直开心下去。
姜柠换好衣裳,有些新奇地来回看着,探出脑袋好奇道,“你这马车里怎么还准备了女子衣裳?”
许疏印挑唇,“自然是给女人准备的,吃醋了?”
姜柠咬了咬牙,“我不吃醋,你一个太监,要什么女人,恐怕都是有心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