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皇后，若不是你，朕还不知道她一年要为李乾敛如此多的财！”

许疏印勾唇，“陛下这下还怪微臣行事鲁莽？”

说了半天，又被许疏印给绕了回来，昌帝哭笑不得，“你这个得理不饶人的性子啊。”

“不过这样也好。”昌帝将册子合上，“一时间失去这么多铺子，也够皇后和李乾那边折腾一阵了。”

他抬头，“正好这段时日皇后顾不上你，你想去查什么便放手去查，不过朕帮不上你什么忙，也给不了你人手。”

现在宫中耳目繁多，昌帝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被发现。

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许疏印自己想办法。

许疏印颔首，“陛下能陪臣做这个戏已经足够了。”

“你们下去吧，让朕好好静一静。”

——

最近许疏印忙着谋划前去漠北一事，没什么功夫陪着姜柠，长公主和侯爷又无事一身轻，二人稍微一合计，直接去了京城周遭小镇晃悠。

姜柠和姜止行两个人留在府中，见面就掐，姜柠百无聊赖，索性准备去兰柠阁溜达一圈。

只是，她刚过去时，便发现兰柠阁中冷清，先前的火爆场景早就消失不见，反而是对面一家新开的酒楼中围了不少人。

姜柠随手拦下一小厮，“佩兰呢？”

小厮挠了挠头，将兰柠阁最近的处境全盘托出。

原本兰柠阁在京中极为受欢迎，每天前来的客人络绎不绝，可对面却突然开了一家酒楼，酒楼布置，饭菜口味几乎和他们一模一样，而且所有菜品还都恰好比她们兰柠阁低了一些。

一样的东西，百姓们自然愿意去更便宜的那家，再加上对面整了一堆噱头，还请了苏州名伶过来，一下就把客人全都吸引了过去。

“佩兰姑娘看不下去对面的这些下作手段，方才直接去了对面，说是要找对面掌柜的理论。”

“理论？”

姜柠叉腰，“她一个人去的？”

小厮点头，“佩兰姑娘说让我们做自己的，她去去就回。”

姜柠很快翻了个白眼，忙不迭跑了过去。

佩兰性子向来软，又手无缚鸡之力，她一个人前去哪儿是理论，恐怕是被人欺负吧。

想着，姜柠又加快了脚步，直接穿过人群入了对面酒楼之中。

待她过去时，便见佩兰正面红耳赤地同一贼眉鼠眼的男人说着话，而那男人身后又站了好几个彪形大汉，两厢对比，佩兰这里简直弱小的可怜。

“还说没有仿照？”佩兰的心血全部被人学了去，自然生气，“这些桌子上摆出来的招牌菜，那都是我们兰柠阁研究出来的东西，你们怎么好意思这般？”

掌柜的毫不在意地笑起来，上下打量过佩兰，“区区一个掌印府的丫鬟，还好意思来本少这里大惊小怪，我学了你们又如何？这饭菜嘛，七七八八总是一个样，没有什么不同，百姓们看我家物美价廉，自然愿意前来，不然去你们兰柠阁当冤大头？”

他环顾四周，“你们说是不是啊？”

一众人跟着笑了起来，只觉佩兰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