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家父毕竟身份敏感,不便亲自相邀,因此恳请老封君出面做個东道,请瑜大哥过府一叙,届时也好让家父和瑜大哥亲自一叙。”
“哦……原来是这样啊。”贾母呵呵一笑:“义哥儿,伱说这事吧,按理说它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一顿饭的事,只是如今这瑜哥儿官也当大了,自然也忙了许多。
成日里不是去军中视察便是忙于公务,老婆子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空。
这样好了,你且回去,老身先派人给瑜哥儿打个招呼,看他什么时候有空,大家再约个日子,然后聚一聚,你看可好?”
听完贾母的话,王义脸上的笑容一滞,随即重新露出笑道:“也好……既然如此,孙儿便回去静候老封君的佳音了。”
说完,王义也没有接受贾母的挽留,很快便告辞离开。
等到王义离开后,贾母眉头微蹙,瞥了眼一旁的王夫人淡然道:“宝玉他娘,你可是在埋怨老婆子适才为何不答应义哥儿的请求吗?”
王夫人有些委屈道:“儿媳不敢,只是儿媳以为大家都是亲戚,大哥他这么多年第一次求到咱们头上。
咱们倘若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传出去恐怕会让人笑咱们家连一点亲戚情分都不讲了。”
贾母轻嘿了一声,训斥道:“你知道什么,这顿饭是这么好请的?
你知道一旦咱们答应下来,在荣国府宴请你大哥和瑜哥儿意味着什么吗?
正所谓礼下于人,王家和咱们是老亲固然不假,但你想想,这不年不节的,突然让义哥儿过来送上这么一份厚礼,为的就是让老婆子做东,请瑜哥儿吃一顿酒,你不觉得这里头有什么蹊跷么?”
王夫人辩解道:“适才义儿也说了,我大哥就是为了和瑜哥儿并肩作战,为陛下出力而已。”
贾母嗤笑一声,感慨道:“这话也就能骗骗你了。”
说完,贾母喊了一声:“林之孝家的。”
很快,一名妇人快步走了上来,躬身道:“老太太,有何吩咐?”
贾母淡淡道:“你赶紧让你家里那位去看打听打听,看看义哥儿今天都去了哪里,然后速速回来禀报。”
“是!”妇人很快便出去了……
神京西城的一间酒楼的雅座里。
十多名衣着光鲜亮丽的年轻人正在开怀畅饮,这些人一边饮酒一边对最近发生的朝廷局势高谈阔论,指点江山。
其中一名嘴唇留着一撇胡须的年轻人突然一拍桌子喝道:“可恨……吾等如今尚未出仕,只能在此坐看贾瑜那奸贼,蛊惑君王,成立那劳子军机处。
等到那军机处一成,那些武夫势必会膨胀起来,吾等读书人恐怕就要被那些粗鄙的丘八给压在身下,届时读书人的脸都要丢尽了。”
“谁说不是呢,这治理天下原本就应该天子垂拱而治,百官各司其职。
那些武夫原本就应该老老实实的镇守边关,居然妄想着成立什么军机处,想要染指大夏军务,此乃乱政之道也!”
“其实,说一千道一万,之所以有此乱象,全都怪那贾瑜,若非是他,哪会有此等祸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痛斥起了贾瑜这个罪魁祸首。
就在众人骂得痛快的时候,只听见砰的一声,包厢门被人一把推开,巨大的声响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随后只见到一群穿着五城兵马司服饰的巡城兵丁冲了进来,为首的一名百户指着这些人大声叱喝道:“来人,将这些诽谤陛下,妄议朝政的乱臣贼子给我拿下。”
“喏!”
数十名兵丁冲了进来,将这些还弄不清情况的公子哥们全都摁倒在地,五花大绑之后如同拖死狗般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