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与春杏速度很快,不由分说,直接把紫儿给扒了精光,直到在她的背心里找到了一个收据,是城中药铺的收据。
收据上赫然清楚写着一行字,是紫儿在店里购买鹤顶红的凭证。
不久,门口传来小厮的声音。
“夫人,永春堂的掌柜过来了。”
魏宁看了一眼春桃,只见春桃直接把手中的衣服囫囵的给紫儿穿好,拖着她朝着外面院子走去。
永春堂的掌柜立刻跪下行礼,尚且还不知晓魏宁找他过来所为何事,直到看见紫儿被拖出来,他心如明镜。
魏宁坐在院中,缓缓开口:“你就是永春堂的掌柜?”
“昨日可有人去你药材铺里购买毒药鹤顶红?”
永春堂掌柜点点头,应了一声,道:“鹤顶红是官府里的禁药,一般明面儿上是没得卖的,夫人,您这是何意呀?”
魏宁轻笑一声,似乎并未把永春堂掌柜的话放在眼里,轻声笑了笑。
“禁药?只要有钱,就能买得到,不是吗?掌柜的就别跟我在这里绕弯子了,此事事关将军府嫡子嫡女的性命,我奉劝掌柜的还是好好想清楚再说,否则若是我家将军查出此事与你有关系,你说你有几条命够抵的。”
魏宁的话确实起到了作用,只见那掌柜的被吓得半死,再也不敢胡言乱语。
他哆哆嗦嗦的赶忙开口解释。
“夫人,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啊,是那个女人给了我一百两银子做封口费,然后跟我拿了鹤顶红就走了,还叮嘱我一定不能说出来,小的也问过她买鹤顶红做什么,她说府里出现了许多野老鼠,是主家派她出来采买的,因为鹤顶红是禁药,所以,她才给我封口费的,其他的事情小的真的不清楚,求夫人明察秋毫!”
良久,杜松若只觉得头皮发麻。
合着魏宁什么事情都调查好了,昨天说给她时间也不过是看在二房的面子上让她回去把人交出来,可她偏偏还自以为是的严刑逼供,简直就是笑话。
头一次,杜松若从魏宁身上察觉到一抹恐怖的气息。
她似乎有那么一瞬间,想明白了魏宁为什么会成为将军府的当家主母,或许,靠的并不仅仅是挣钱的手艺。
还有其他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比如,胜券在握的心。
如今的紫儿已经彻底被放弃,她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像是得了失心疯似的,又哭又笑。
明明她的好日子就在眼前了,明明她马上就能拿到月钱出府,就能过上一辈子潇洒快活的日子,可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
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大夫人,奴婢知错了,是奴婢鬼迷心窍,您饶了奴婢这一次吧,求求您了。”
她跪在地上止不住的磕头。
魏宁看了一眼小厮,便瞧见小厮带着永春堂的掌柜离开。
她起身走到紫儿的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色带着一抹复杂,幽幽开口:“我很好奇一件事情。”
“能让你这么做的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唰的一下,紫儿的脸色都白了。
她惊异的看着魏宁,眼里惊恐一闪而过,她张了张嘴,却始终没有再能开口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