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露出一抹笑,雍容大方,尊贵无比。
“秦嬷嬷,不用如此多的虚礼,你是母亲身边的人,都是咱们自己人。”
“夫人,这些礼是要的,您是主子,不论如何,礼节是少不掉的。”
魏宁没跟她争辩这些,直接说了自己来的意思。
“我想见一见松若,烦请嬷嬷将她带出去,如何?”
“那自是可以的。”
没多久,杜松若就被带了出来,只是如今的她更加狼狈不堪,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地方,身上满是淤青和其他的伤痕,当真是看了让人忍不住唏嘘一声。
魏宁可不会心疼,这些伤抵不过前世她承受的一星半点的痛苦。
这才仅仅只是一个开始罢了,杜松若可得要好好活着。
从始至终,魏宁想要的不过就是让杜松若活着,才是对杜松若最大的折磨。
经此一事,杜松若在二房再无半点权利,即便她有二夫人的身份,却再也没有了二夫人的权利。
杜松若那一身锦衣华服,如今变成一身破烂衣裳,嘴角还残留血迹,如今能走得动全靠丫鬟们扶着,若是撤去丫鬟,她是连站起来都困难。
“魏宁,你还想做什么?”
杜松若咆哮一声,一双充血的眼睛恶狠狠盯着魏宁。如同一只即将要吃人的饿狼。
魏宁轻声笑了笑,那双眸子里染温柔。
“瞧你这话说的,我能对你做什么呀?难道不是你自己选的这条路吗?”
她抿嘴笑了笑,捏着桌上的空茶杯,低头的瞬间,声音也变得狠厉起来。
周身的气场瞬间变了一个度,冷到极致。
“杜松若,我从没有说过要跟你把从前的账,一笔勾销,如今你变成这样,皆是咎由自取,你傍上左亲王府,不过就是为了方便对付我,从我手里夺走将军府的掌家之权罢了,至于如今造成的这种局面,是你识人不精。”
杜松若没有说话,这一点,她不排斥魏宁说的很对。
“如今外面的流言传的愈发离谱,你以为用这种手段就能让我离开将军府,以求自保,殊不知你这是与虎谋皮,死的可不会是我。”
“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一刻,杜松若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她承认自己比不上魏宁,更比不上魏宁那运筹帷幄的玲珑心。
“告诉我,你跟左亲王府的交易是什么?”
“哈哈哈哈,魏宁,我还以为你当真什么都知道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杜松若笑的癫狂,她双手死死抓紧了石桌,嘴角蔓延流出的鲜血愈发多了,她疯狂的朝着魏宁笑的狰狞。
反观魏宁,神态淡然自若,似乎并没有将她威胁的话放在心上。
有一种过分的镇定。
反倒是让人心里生出了惊恐之意。
“好啊,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作为表姐的我,只能恭祝你能在祠堂活过这三天。”
“你什么意思?”
终究,杜松若还是乱了方寸。
她一把抓紧了魏宁的衣摆,定定地问:“你有办法让我离开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