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待文盈是好的,但他从未明面上说出来自己待她的心意,如今这般说了,他倒是觉得有种自己说露嘴的感觉。
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之中,他对文盈也不在是出于占了姑娘身子的自责,对他的好也同对身边其他下人的宽厚不同,而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宠爱。
文盈也同样的意外的,只不过她意外的却是后半句。
“奴婢何时丢了本分?”
她抬起头来,眼底是错愕与委屈。
她自打出生起便是奴婢,在爹娘都叫不利索的年级便知道什么是本分,她待所有主子皆是恭顺,从未有过半分逾越,守本分是她立身乃至于活命的资本。
“公子觉得,今日奴婢可有什么错漏之处?”文盈喉咙咽了咽,“仅仅是因为奴婢不愿在夏五姑娘面前同您站的太近,亦或者举止亲近吗?可奴婢却觉得,听了您的话,才是失了本分。”
文盈难得的顶嘴,叫陆从袛面色铁青。
“谁跟你说是做奴婢的本分。”他声音沉了沉,“我说的,是做妾室的本分。”
文盈懵住了,什么做妾?
“可奴婢——”
“什么奴婢,你如今是奴婢,但也并非一辈子都是奴婢。”
陆从袛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语气里带上了两分不耐:“我不是都同你说过了,待日后主母进了门,我不会亏待你,也不会叫人欺负了你去,我选了夏五姑娘,很大原因也是因为你。”
他重重叹了一口气:“你还有什么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