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袛嗤笑一声:“怎信那怪力乱神之说?”
文盈视线落在远处的鞭炮上,喃喃自语:“得信的,命不由己说,只能去信一信这些了。”
陆从袛这下不说话了,也歇了笑话她的心思。
他看着文盈,慢慢发觉过来,她并非是真糊涂,而是“难得糊涂”,好像她这般出身的人,过的糊涂些,才能有盼头。
他便直接待着她向前走了几步:“既然怕,我陪你就是了。”
阿佩就这般被他忽略在身后,惹得她抱着胳膊暗暗恼火,却一句话也不能说。
文盈倒是在乎一下阿佩的想法,回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便被大公子带着往前走。
她的手被大公子牵着,手中握着火折子,慢慢朝着鞭炮靠近。
许是因为大公子的肩贴着她的后背,叫她由心底往外生出了底气,好似有大公子在,鞭炮就能长了腿,都追着他来炸一般。
火星子顺着引线往上跑,陆从袛低声在她耳边道:“跑!”
文盈撒腿便往回撤,赶紧捂住耳朵,大公子则是比她稳重得多,长腿一迈几步便站到了她的身后去,连耳朵都不曾捂,只稍稍眯着眼,看了看炮竹又看了看笑的开心的文盈。
炮竹声方停下,时辰便过了子时,她微微仰起头来,对着大公子笑的开怀:“公子,新岁安康!”
她的瞳眸在月光下衬的格外明亮,陆从袛唇角不自觉荡漾起笑来,低低回了一声:“好,你也安康。”
杜妈妈陪着小厨房的人包好了饺子,端上来后跟着一起来吃,里面包着的铜钱被墨一给吃了去,阿佩笑着打趣了几句,墨一嘴笨,最后闹的耳朵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