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前一起在边境,心境定是与坐守京都的人不同。
她捏了捏自己的手心,下一瞬,大公子又重新开了口:“你还怕吗?”
文盈怔怔抬起头来看他,说不怕是假的,终究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她没隐瞒,点了点头。
可紧接着大公子便站起身来,褪下外面套着的衣裳,直接坐在了床榻边沿。
文盈懵了,说话都有些结巴:“您这是?”
陆从袛脱衣裳的功夫,侧眸看了她一眼:“你既怕,我便留下来陪你。”
文盈下意识想说不必了,但身上的反应到底是比头脑更明显。
她是想要大公子留下来了的,她似乎已经感觉到他充斥着暖意的胸膛,还有与他身子的暖热截然相反的、能叫她安心的清冽味道。
她真的被吓到了,甚至方才在梦中,仍旧反反复复梦到白日里见过的场景,到最后梦中虚虚实实,她都有些分辨不清,死去的到底是文怜,还是她自己。
陆从袛直接在她身边平躺下,而后对着她展开怀抱:“过来。”
即便是白日里清醒的时候再守规矩、有分寸,到了晚上,靠近大公子熟悉的身体,她仍旧会下意识靠近。
她的头枕靠在他的臂弯里,稍稍蹭了蹭,慢慢挪动着找个舒服的位置,而后双手环上他紧窄的腰身,尽可能将自己同他贴近,让后闭上了眼。
陆从袛因她难得的主动而喉结滚动,他竟有些不自在地颤了颤睫羽,开口的声音也有些暗哑:“可要灭了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