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盈迷迷糊糊间,只嗯了一声应下。
直到第二日早起,她回想起昨夜,当真是觉得大公子这性子真是别扭。
合着他原本便没想叫她跟着一起走,可却偏要磨着她,听她说出想要跟去的话心里才舒坦。
此后几日,文盈一直宿在他的屋里,原本并不重欲的人好像突然变了个样子,似是要将未来几个月不曾得到的,全部在临行前预支出来。
她一日赛一日的没精神,杜妈妈看着她一碗一碗的避子汤药灌进去,便叫她白日里抽时间去休息休息,等公子有空了多陪陪他。
“算起来,你到公子身边,也不过小半年,正是新鲜亲热的时候,却陡然遭此分离,公子也是这不得你呢。”杜妈妈有些感慨,“不过小别胜新婚,你也别太心急,到时候公子回来,心里定然还会念着你呢。”
文盈知道杜妈妈的意思,无非是想安她的新,叫她不必担心公子离开后空置几个月,身边有别的女子出现。
她其实不在乎这个,她在乎的,则是所谓的小别胜新婚。
还未曾分别,她便已经能体会到以色事人的酸苦,待到了胜新婚的时候,得累成什么样子?
二月十四这日,陆从袛到平膳坊去见了夏妩念。
原本早就定好的婚事,该有的礼数也照常走着,分明还有一个月,她还会成他的妻,可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板上钉钉的时竟也能出变故。
夏妩念自小到大经历过太多这种事与愿违的事,许是因为太过在乎这婚事,彼时难得生出惶惶不安的心思来,但父亲不叫她在陆从袛面前多说什么。
只因这是件好事,做得好了,必得高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