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双阴毒的眸子瞪着陆从袛:“陆大人胆子也太大了些,还真当我们合州的人好欺负了不成!”
陆从袛没说话,却是等着身边人为他搬来个扶手椅后,慢慢坐了下来,俯身看着薄孝识。
他声音不大,也丝毫没有遮掩:“我就欺负你了,还能如何?”
他冷笑一声:“别是将所有人都当了傻子,你合该好好打听打听我才是,我不是什么文弱书生,也不是什么心善之辈,爷当初在战场上砍下多少脑袋自己都数不清,你竟敢来招惹我?”
他拿着手中佩剑,剑鞘敲击着薄孝识的手指,又点了点他的胳膊:“你的命收与不收,自有上头来定夺,至于你这胳膊和手,我先要了。”
言罢,他直了身子,眉峰稍稍一挑:“墨一,动手罢。”
“疯子,疯子!”薄孝识瞳眸在发颤,眼里被惊惧与恐慌占满。
他怕了,他是真的怕了,陆从袛的猖狂与无惧叫他终于后悔了起来,自己就不该招惹那个女人。
甚至说,当初派人暗杀他时便不该轻敌,合该再狠些,直接要了他的命!
只是如今形势早已变了,他才是被按着打的那个,一个板子狠狠落在腰上,疼的他险些没了半条命,墨一的力气一点不减,直到最后一下,他板子故意偏歪了一点,直接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他疼的一声哭嚎,这声似是能穿过层层院墙,叫外面的人也能听到些许。
以至于坐在大公子屋子里的文盈,在那一瞬时,心头也控制不住跟着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