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盈背靠着窗沿,竟下意识屏住呼吸,不知该不该去听他们的后文。
大公子似沉默了一瞬,但这沉默对文盈来说却是格外漫长,她感觉自己提起的这口气险些要憋得自己喘不上去。
直到她想要落荒而逃,想要回到床上去,就当作从来没听见他们说话一样,大公子突然开了口。
“你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我非她不可了?
墨一也沉默了,文盈脑中嗡嗡作响,似是能想象到墨一无言以对且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但大公子紧跟着用稀松平常的语气道:“情深几许、非她不可,这些词都太重了,用上不上,但我确实看重她,过去那些事,日后谁也不许再提。”
他似在整理自己的官帽和官服,文盈脑中闪过他绯红的官服和摇摇晃晃的长翅官帽,在眼前怎么挥也挥不掉。
“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墨一无可奈何的声音传过来,而后脚步声响起,他们离的越来越远。
再后面的话文盈听不清了,她回到了床上去,将自己蒙在被子里,翻来复去再也睡不下。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她远远听着阿佩哼着小调靠近过来,敲敲门:“可醒了?”
文盈干脆闷闷应了一声,直接起身来。
阿佩似心情不错,面上红红的,好似昨夜的那场春雨叫这世间的一切都复苏了般。
她也下意识抚了抚自己的心口,好似冷寂了一个冬天的心,也因着这场春雨,生了根,发了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