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怔愣一瞬,又似无奈般勾起了唇角:“你说哪去了,我多欢喜榆燕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还揶揄起我来了。”
“是吗?”陆从袛将头偏了过去,眸中闪烁一丝冷意,“那殿下为何在冯姐姐有孕之时,宠幸了府中侍妾。”
三皇子一阵语塞,沉默半晌才道:“我也是迫不得已。”
他苦笑一声,几步过去更靠近陆从袛些,被迫叫他同自己对视:“我欢喜榆燕本就是做不得假,我当初求娶她也是真心实意,即便是至今为止我们都是互相友情的,可我从未答应过她不会纳妾,这事她心里也清楚,更没怨过我,没办法的,你我这种身份,哪里能叫后宅干净?”
陆从袛的眉头不自觉蹙起,即便是他有意识地使劲压下去,却效果甚微。
三皇子将他的情绪尽收眼底,他甩了甩袖子:“即便是父皇也不得不娶上好多自己本就不喜欢的女子,你我又怎会是例外?”
陆从袛看着他,只觉心绪难平,他视线越过他看向远处的高台。
上面有他敬重的师姐,又他喜欢的女子,他实在是不能认同三殿下说的话,即便是他挑不出这话中究竟有什么问题,但他就是不愿如此。
在此之前,他已经尝试过来听从殿下的话,娶一门能担得起主母责任的正妻,他又添了一份私心,这才选了夏妩念。
结果很明显,他的这个决定是错的,既已经知道错了,又为何还要这一条路走到黑?
“殿下莫要再劝,如今贪墨案的事越查牵扯出的人越多,陛下信奉水至清则无鱼,怕是不可能将那些人一起铲除。”
陆从袛明显不愿意继续说这些私事,便把话题转到公事上去。
三皇子见自己今日的劝说已经没了效果,便只好无奈一笑:“好好好,说正事是吧?走,咱们边喝茶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