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夫人,您小心脚下!师父说这碗符灰水喝下去,便不会被什么妖鬼冲撞,您别跑了!”
文盈站到院门口的时候,黄芹书已经被身侧的跟拉住,使劲扣在椅子上。
她面上都是泪痕,头上的伤口渗出的血染红了在上缠扰着的白布。
“不行,是我欠她的,我若是喝了这个,她不来寻我可怎么办?”
她哭的难过:“我该赎罪的,我欠她一条命!”
这话一出,给旁边的婆子吓的不行:“快些捂上三少夫人的嘴!怎得能说这胡言乱语,什么欠不欠的,您可是主子啊!”
说话的婆子是夫人院里的赵婆子,文盈记得她。
可如今所谓的主子,正被下人死死扣在椅子上,那碗灰色污浊的烧符灰水被硬生生灌了进去。
即便是文盈晨起什么都没吃,但还是觉得胃里翻涌的厉害,似是感同身受般将那符灰水喝下去了一般。
赵婆子站在黄芹书面前啧啧两声:“少夫人怎得这般不成气候?这点事便成了这副模样,你若要疯癫,快些回你们黄家疯癫去,夫人叫奴婢告诉您,陆家可容不得什么牛鬼蛇神!”
这便是有要休了她的意思的。
亦或者即便是不被休,也是要被不明不白送回家中去。
文盈看着黄芹书身子颤抖着,眼底尽数是害怕,口中还央求着:“别,别,还请您回去告知婆母一声,儿媳听话。”
原本文盈心中隐隐有些看乐子的报复感,但此刻却是当然无存了。
她只觉得被无尽的荒唐笼罩,更觉得主子不像主子、奴才不像奴才。
如今的黄芹书,许是真的要过的生不如死了,一辈子就这般被人威胁着过去。
文盈回大公子院子的时候,身上还是心口都是疲累的很,她几步走到公子身边,低垂着头闷闷开口。
“公子,咱们还能分府去住吗?您禁足的话,是不是可以去新府邸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