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文盈出来后站在镜子跟前去梳头发,这才同歪扭的铜镜之中看到了脖子上的红痕。
她脑中嗡鸣一下,猛然回过身来:“公子,这、这——”
她恼的说不出话来。
她在三皇妃这本就是借住,带的衣服没几件还都是夏装,连个长领的衣裳都没有,岂不是要顶着这痕迹去见人?
但大公子却是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丝毫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啊,是有些情不自禁的。”
文盈咬了咬唇角,闷声转过身翻找桌面上的脂粉,她平日里也不怎么装扮,这份脂粉还是三皇妃送她的,她硬往脖子上去遮,但效果却微乎其微。
她气恼袛将脂粉扔在桌子上,力气还有点大。
陆从袛这时候翻身下榻,偏生还没穿衣裳,就这般明晃晃地靠近她:“生气了?”
文盈不好意思往他身上瞧,只能将视线转过去,闷闷道:“奴婢这该如何见人啊。”
“无妨,男女这点事谁不明白,都不是外人,没什么可遮的。”
陆从袛回身将衣裳捞起来,十分洒脱地给自己套上:“之前在边境,因着总有外兵进犯,也总有他族人来往,民风开放的很,若是哪家姑娘与郎君对了眼,先有了孩子也是常有的事。”
文盈一怔,这些在京都之中可是可是极为伤风败俗的。
她感叹这差距极大的民风,却又回头去看身后男人:“公子,那你可曾同谁看对眼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