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诚恳道:“日后若是你们领了个姑娘回来,若是同我儿情投意合,娃娃亲自也是成的。”
孩子的亲事虽则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日子总归是要自己过出来的,做父母的开明些,便合该听两个孩子的。
文盈心中一暖,又想到三皇妃许是要被一同圈禁在这里,便止不住地觉得酸楚,甚至她觉得自己的眼眶都有些热。
她对着三皇妃点点头,忙低下头来,不叫三皇妃瞧见。
文盈这段时间同三皇妃相处,自算是了解她的,知晓她不会脆弱,更是不喜欢旁人心疼她、怜悯她,这好似便是在小看她,觉得她会是被这些不值一提的事打倒一般。
文盈悄悄用指尖将眼角的残泪给擦去,再抬头的时候,换上了平常的笑,马上要走了合该高兴些才是。
吃过饭后,文盈跟着大公子离开了三皇子府。
之前在宫中便已经听到新帝身边的秉融唤三皇子为秦亲王,他们走的时候,正好赶上宫中传旨太监进来,彻底颁了圣旨,而同圣旨一起下来的,则是圈禁的口语,只不过口谕之中说的好听,美其名曰为国为先帝祈福。
上马车后,陆从袛略一深思,转而问文盈:“为何师姐对殿下这般冷冷淡?”
其实与其说成是冷淡,倒不如说是相看生厌,甚至连多分些眸光都不愿意。
文盈原本自以为是王妃她生了孩子后不必在虚以委蛇,但听陆从袛这般问,她倒是控制住想起刚到亲王府的时候,徐侧妃同王妃说的几句气话。
“会不会是因为,秦王曾同徐侧妃说,早晚会受够了王妃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