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世久无奈揉了揉眉心:“璎儿现下身子如何了?”
陆璎当初有了身子,但因着她也被世子过了病,为了孩子着想只能喝了落胎儿药,这般便落下了病,一整个冬日都未曾出门。
张氏心里担心女儿,被丈夫这般一问当即紧张了起来:“现在天热起来了,前几日我去瞧她,她瞧着比之前强了些。”
顿了顿,她又添一句:“但终究还是伤了根本的,轻易还是不要折腾她好。”
张氏的怜女之心流露出来,陆世久抿了口茶:“广侯府离从袛的宅子也算不得远,当妹妹的去瞧瞧兄长也是理所应当,叫她也去看看那个盈姨娘罢。”
张氏手中攥着的帕子紧了紧,沉默了半晌也只能暗暗应下。
只是她心中难过,他们的女儿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在疼,怎得丈夫这个当爹的,竟不将女儿的身子放在心上呢?
但难过终究是无用的,她只能连夜给大女儿写了封简单的家书,第二日一早便派人送了过去。
如此一折腾,陆璎到新陆府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
天气闷热的很,文盈原本正在家中看账本,客人专挑在这时候来,陆璎不止是陆府的大姑娘,更是广平侯家的世子妃,文盈不敢不见更不能不见。
陆璎被请进来的时候,面上还挂着得体的笑容,视线匆匆在文盈周身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她面前的账本上。
陆璎低低笑了一声:“幸而当初你未曾跟我去了广平侯府,否则哪里能来今日这番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