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袛认真答:“我寻你并非是为了消遣。”
贺行润折扇合起来,点了点他端着酒杯的手:“你这还不叫消遣?”
陆从袛觉得并不算,但当着贺行润的面,他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不知所措的戒酒消愁,只能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而后将酒杯放在圆桌上,便也不说话了。
贺行润自觉自己比他年长几岁,便也想好好教一教他。
“之前还以为你的开了敲,却没想到你照样还是个木头,幸而遇到的是另一个木头,否则但凡是个高手,定将你玩弄的团团转。”
贺行润低低笑了几声,毫不吝啬地教他:“她既生气了,你便寻些她喜欢的东西去,再说上两句好话哄一哄,我瞧着文盈也是个好脾气的,她自然不会同你气太久,自然会给你台阶下。”
陆从袛觉得他这话说的怪怪的,便问了一句:“如此做法,不用管她因为何事生气?”
“当然不用,哄女子嘛,都是这一套的。”
贺行润自小在青楼之中厮混着长大,见惯了那些高官老爷去哄楼里的姑娘开心,甚至对着家中妻子颐指气使,转过来为了哄楼里姑娘就是连脚都愿意为人家去洗。
陆从袛歇看了贺行润一眼,没说要去听他的,但也没说不听,他只是又饮了两口酒,垂眸不知想到了什么。
贺行润瞧着他这副模样,倒是想起了昨日里的事。
“对了,待你回去,同文盈说一声,日后离商行溯远些,我瞧着他主动与文盈搭茬,许是没安什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