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一挑眉,将原本就打算拉她过来的动作继续下去。
“莫不是谁给你气受了?怎得话里话外,听着这般委屈。”
陆从袛将她指尖的墨痕蹭了去,而后趁她不备,在她脸上掐了一下。
文盈的反应自是比不得他这个习武之人,还未来得及躲,面颊便已经到了人家手上去。
她轻轻倒吸一口气,而后破罐子破摔,直接将头凑近他:“掐罢掐罢,您想掐就掐,什么时候掐过瘾了什么时候算!”
陆从袛因她猛然的靠近眉心一动,另一只手下意识将她搀扶住,而后干脆一把将她圈了过来。
他这时候不反思也不成了,干巴巴地说着软话:“你莫气,若是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我便是。”
“问你,你总说妾自己做主就成,妾如何能做主。”
这段时间的账本看下来,文盈有些控制不住的累,她倒不是盼着将事做的一等一的好,但总归不想弄的出什么纰漏才是。
原本还是只是看管下人、府内盘账,但如今却一点点多起了人情往来。
她当初做丫鬟的时候,连主子间和奴仆间的人情往来都弄的不算明白,如今又如何能直接在官宦之间往来中不出错误?
她每每都很紧张,送出去的礼也好,回的口信也罢,她总怕什么时候一睡觉起来,就有人告诉她,她哪里做的不对,将哪家给得罪了去。
陆从袛恣意惯了,自然是不动文盈为何给自己扣上这般多的枷锁:“弄不好还弄不坏?你尽管做你的主,若又一切错处,我来担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