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们这些,对大唐社会有着深刻认知的读书人,颇为感到忿忿不平——明明应该是供奉起来的人,却亲手把自己钉在了耻辱柱上。
另外一名读书人摇了摇头:“若不这么写,那些百姓怎么能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件事。”
说着,他顿了一下。
“我大唐三任皇帝,太祖......”说到这,他卡壳了一下,“太祖”是庙号,可李渊还没死,不过又一想到皇权都让了出来,他就继续说了下去,“太祖反隋大业、太宗武德充沛、当今陛下又是文治无双。”
“对百姓来说就是了不得的明君。”
“当初楚王殿下辞官,你们还记得有多少人请愿,让楚王殿下继续留在朝堂的吗?”
“若是不下这一份罪己诏,怕是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请愿,民意裹挟,让陛下继续执掌皇权了。”
其他几名读书人愣了一下,仔细琢磨了一下这番话,颇为赞同地点点头。
片刻后,一名读书人拿起民报,又看了一遍罪己诏,轻轻叹了口气:“其实这篇罪己诏写的也是有理。”
“皇帝昏庸、乱了朝纲,导致天下大患的......实在是太多了,若不是陛下提起,我都想不到,原来对一个国家而言,皇帝竟是有如此之多的弊端。”
“那也是相对而言。”他身旁的人摇了摇头,“也就是我大唐能做到这种程度,换一个朝代,让出皇权,那只会让天下更加的纷乱。”
这话倒是不假。
突然,有人乐呵地笑了一声,摆了摆手:“方才我想了一下,咱大唐三任皇帝,除去高祖,剩下来的这两位,是不是千古罕见?”
其他人一愣,想了一下,还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