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小!”
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男人正给她系带子的手一滞,脸色怪异,似笑非笑:“怎么?你还见过更大的?”
她脸越发滚烫:“见过啊,都比你大。”
“没大没小。”他哼了一声。
睨了她一眼,看她信口胡说的样子又觉得有趣,想着逗她多说几句,随口道:“什么时候看的?”
芷蘩得意一笑,知道他今夜不会对自己做什么,人也轻松起来,说起话来得寸进尺,摇头晃脑道:“多了去了,有的跟手臂粗似的,有的还能在腰上盘半圈呢!”
她形容的又详细又生动,说起来是嘴角还噙着得意的笑。
男人忽然想起那一日在普济寺禅房外头瞧着的一幕。
宣沉渊脸色一点一点阴沉下来。
“还有昆仑奴又黑又——”
话音未落,一只手掐住她的下颌。
她住了嘴,瞪大眼震惊的瞧着近在咫尺,骤然放大的阴沉至极的俊脸。
鲜红饱满的唇微微张开,脸颊上的肉也因为那只掐住自己下颌的手微微用力的缘故,嘟了起来。
她用力咽了口口水。
“都是听人说的——”
她声音嘟囔着,一滴冷汗从额头滑到鼻尖。
补充了一句:“听赵晴岚她们说的。”
“还有昆仑奴?”他皮笑肉不笑,“你看过?”
知道如今一些贵妇贵女们玩的花样多,每每宴饮聚会,一些贵妇人玩起来比男人在外头玩的也不遑多让。
只是宣府里对这些奇技淫巧一贯是不允的,府里采办的昆仑奴,也从来进不了内院,只能在外院做力气活。
要是让他知道,谁敢带着她做些不三不四的事情。
看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污了她的眼睛——
他也不是没有办法,找几个身材力壮物什奇长的昆仑奴让她们玩个够。
芷蘩从善如流的摇头:“没有。”
她一脸严肃:“都是她们玩这些,我嫌脏,从没看过。”
“知道就好。”
宣沉渊点头,轻轻拍了拍她肉肉的脸蛋子,冷声道:“要是敢有样学样——”
“腿给你打断。”
他放了句狠话,芷蘩却觉得这话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他应该舍不得的吧。
虽然知道哥哥总是放狠话,小时候也是,虽然总是威胁她不把功课做完不准玩,不然就打手心一百下。
可是最后总是啪啪打了两下就算了。
她抿唇笑起来,觉得今晚上是个好的开头,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跟哥哥在一块的时候。
虽说还是做了些兄妹不该做的事情,但是起码没有再做那件事了。
她还是很满意的。
想到这里,还低头笑出了声。
等宫宴回来,她就好好的跟哥哥聊聊这事情。
宣沉渊听到笑声低头看去,也笑了起来。
带她出去玩就这么开心?
“以后想去哪儿,哥哥都带你去。”他低头捏了捏她的脸蛋儿,宠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