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蘩大怒,跺脚避开他丈量自己腰间的手,扬声辩驳:“我哪有胖?我才没胖!”
她急得低头摸自己的腰,分明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纤细!
再说了,女孩子胖一些又有什么关系,肚子上就应该多些肉,保暖身体才是!
宣沉渊斜眼乜她:“你看,又急,要不是被我戳中了痛处,怎么会恼羞成怒,以后吃了晚饭不准再吃宵夜了。”
芷蘩不高兴,跺了两脚,地板跺的“咚咚”响。
他被这动静闹得字也写不下去了,拉着她坐下,将剩下的半碗银耳羹喂进她嘴里。
芷蘩再也忍不住,绞着手指问他:“哥哥没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宣沉渊喂银耳羹的手丝毫没有停顿,抬眸扫了她一眼:“啊——张嘴——什么话?”
看他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女子有些着急,“尚仪难道来找哥哥,什么东西都没给哥哥么?”
宣沉渊“哦”了一声,笑看了她一眼,“原来说这个啊。”
“有啊。”他不紧不慢道,“她今日来,送了女官遴选考试的答案来。”
芷蘩心内震惊,果然是答案。
“那......”她结结巴巴开口,“答案呢......”
“烧了。”
他风轻云淡道。
“烧了?”刚刚飞起来的心忽然掉到了地上,她不可置信,“哥哥烧了做什么?”
宣沉渊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想着你向来行事磊落,不屑于抄答案这样的卑鄙行径,定然不会稀罕,我留着也是没用,就烧了。”
芷蘩被他捧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心虚道:“那也不用烧了呀......毕竟也是尚仪的一番心意,那整张纸的字,尚仪光是写也得写不少时候吧,说烧就烧——”
她欲哭无泪,“也太对不起尚仪的一番苦心了。”
宣沉渊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弥弥果然体贴入微,慕容尚仪知道弥弥的心迹,定会觉得欣慰的,不必觉得对不起她。”
心里的期望落了空,她又不好意思直说出来。
都说了她行事磊落,不屑于舞弊了,她怎么好意思再提什么呢?老老实实地考试吧!这些日子准备了这么多,总不至于输得太难看。
她耸肩耷背地站起身朝外走,却被他一把拉住。
“虽是烧了,但是我已经将答案背了下来。”
他含笑道:“要不我给你默下来?”
她半信半疑。
男人说着就开始掬水研磨,铺开一张纸。
他抱她在怀里,将笔塞到她手里,握着她的手,微微低头,下巴正好碰到她的鬓角。
“你求我我就帮你默。”他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含着春风似的笑意,听得出来他心情愉悦,很愿意花时间浪费在她身上。
她有些局促,挠了挠鬓角,手指碰到他温热柔软的唇,几乎是一瞬间,她猛地放下手,拢进嫩绿的袖襕里。
“怎么求?”她听到自己干哑的声音响起。
宣沉渊似是认真想了想,手握着她的手,捏着笔在砚台里沾了沾,笔尖在砚台边缘拂了拂,将多余的墨汁捋干。
“叫我夫君,我就把答案都给你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