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蘩皱眉,还是听起来很奇怪。
猫儿“喵呜”又叫了一声,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舔芷蘩的手指。
“听它叫得轻软悦耳,不如——”宣沉渊认真道,“就叫它喵喵吧。”
......
“说来真是奇怪,这些日子大哥哥都没有信传回来,往常他半个月都会给我写一封信的,是太忙了么?”她想起远在凉州的宣符,有些担忧地对宣沉渊道:“二哥哥你有空能不能让人打探打探凉州的消息?”
宣沉渊唇角的笑意淡了些:“若有什么事情,京都自然会得了消息。”
她“哦”了一声,一手抱着喵喵,一手给它顺毛,随口与他聊天。
“赵望舒都定亲了,未婚夫是个宣威将军,她还挺拼,那么努力地考女官呢。”
宣沉渊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捏了捏喵喵的爪子,“那小子在外头养外室。”
芷蘩手一顿。
“晋阳王被架空多年,只有个亲王的虚衔,世子在朝中仕途也不顺遂,她只能想办法往上爬。”宣沉渊见她一脸呆愣,低头在她嘴巴上咬了一口,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去,“天底下哪有我这么好的夫主,还天天不满意。”
等晚上吃了饭,她抱着喵喵出去遛弯,特地用缎带编了一条灵活松紧的绳结,套在它的身上,牵着它出了栀园。
扶风跟在后头一起出来,她转头朝他摆摆手:“喵喵怕生,我带着它在附近遛遛就回来,不用跟过来。”
扶风神色为难,还是跟了上去,流云见状拉住他请教他驾车的诀窍,芷蘩见状驱使着喵喵赶紧跑。
她出门前去厨房抓了一把虾米,她走一路扔一路,喵喵对从天而降的美食追逐得不亦乐乎,一边吃一边运动,脖子上的绢花一颤一颤,饭量很是可观。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晋阳王府。
她把喵喵拎起来抱在怀里,坐在王府侧门的台阶上休息。
不一会,大门打开,正准备出去跟未婚夫约会的琅琊郡主赵望舒踏着鹿皮小靴,哼着小曲蹦蹦跳跳地往外走。
她抱着喵喵笑意吟吟地站在阶下看着越来越近的赵望舒。
来人借着王府大门黄澄澄的灯笼光影,看清门口的人,脸色一变转身就要走,却被芷蘩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她的肩膀。
她“哎呀”一声,呲牙咧嘴:“疼疼疼疼......”
“真不是我想的,是你二哥让我这么干的,你来找我我也没办法嘛......做都做了......”她被芷蘩拉着下了台阶,一屁股坐在了自家大门前,门口的门房见状松了口气,回了里头。
“你家跟我二哥到底什么关系?”芷蘩打断她的话,一脸狐疑地盯着她。
赵望舒讪讪道:“我不知道啊,你别问我,我就是个听吩咐的,我爹他们的事情我一贯都不知道的,他们也不告诉我......”
芷蘩更加确定晋阳王府和宣沉渊有猫腻。
晋阳王与当今陛下乃是异母兄弟,与戾太子是同胞兄弟,原本应该呆在自己的封地,可不知道为何,自从当年戾太子被杀后,晋阳王也被陛下调回了京都,名义上是兄弟情深,其实更像是监视。
“你爹这里应该能定时收到边疆各地的消息,你把凉州的那份抄给我,我不看别的,就看我哥哥的消息。”她抱着喵喵,抚摸着它背上柔软蓬松的毛发。
赵望舒瞪大眼睛,头摇得像拨浪鼓,“我爹的书房我都进不去......”
“你那个宣威将军的未婚夫以前有个养在外头的姘头,你知道的吧?”芷蘩幽幽道。
赵望舒顿了顿,干声道:“胡说,他明明已经——”
“那外室的宅子在哪儿,我知道。”芷蘩看着她微微苍白的脸色,心里叹了口气,“你把你爹从凉州来的信抄给我,我告诉你他把外室藏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