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还有一支兵马开赴州衙。
州衙内所有人员全被控制,衙内文书、财物也被尽数封存。
而在得知来的居然是虎贲军的时候,靳家上下没人敢吱半下声儿的。
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荆阳城内是人心惶惶。
而听闻狗官落马,百姓们兴奋得手舞足蹈,恨不得要放鞭炮庆祝!
兴奋之余,大伙儿纷纷猜测起了靳维文落马的原因。
当讨论的声浪越掀越高,开始有人把将靳维文拽下马的功劳,算在了张泽头上。
很显然,虎贲军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跑来荆阳抓人。
偏偏张泽是钦差,是陛下亲自派遣的赈灾大臣;而虎贲军又是陛下亲掌的亲军!
更何况,张泽也是虎贲军出身。
传言传开后,认定是张泽把靳维文拉下马的声音越来越多。
自然而然,感激甚至称颂张泽的声音也越来越多了!
张泽却没有解释过半句,任由大伙儿自由想象。
而比起他的悠闲,城中土豪可就慌了心神。
靳维文刚被带出荆阳,千家、赵家等几家的家主便亲自备上厚礼,登门拜访。
“张大人,小小薄礼不成敬意,您可千万别嫌弃!”
站在门外,各大家主便已然脸上堆笑,腰杆子更弯成了九十度。
“哟,今儿这是吹的什么风,诸位怎么一起来了?”
张泽站在门内,完全没有要收礼,更没有要请人进来坐坐的意思。
“之前是小的多有得罪,您大人大量,千万别和小的一般见识!”
“说完了?若没有别的事,诸位可以走了,我这儿还忙着呢!”
不咸不淡地扔下一句,张泽甩手关上大门,直接调头回房了。
门外,几大家主面面相觑,脸上的苦笑一个比一个浓。
“现在怎么办?”千家主低声询问。
“你问我,我问谁去?”赵家主郁闷道。
“好端端的,靳维文怎么突然就栽了?真是姓张那小子搞的鬼?”苑家主也没闲着。
“不管他是怎么栽的,但已经栽了!无论如何,咱们得找到一条活路!”梁家主严肃道。
“可现在里面那位根本不搭理咱们,咱们能怎么办呢?”千家主满脸苦涩。
听到这话,其余几位家主都黯下了脸色。
许久,才听赵家主道:“要不,我们也和老柴学学?”
这群人愁眉苦脸地聊着天儿,张泽却已经给自己满了杯茶。
“同样的茶,今儿喝起来怎么更香了呢?”
“大人,去临州购粮的队伍已快回来了,但据说买到的粮食不多。”
“粮食已经不是问题了。”张泽放下茶杯,勾唇笑道。
“他们真会愿意开仓?”随虎贲军一起回来的熊大志,朝大门的方向瞥了一眼。
“会的!”张泽笃定道。
“那您会放过他们吗?”熊大志小声问道。
“那就得看他们的表现了!”张泽拿手指摩挲着杯口。
熊大志没再多言,带人去接应从临州回来的购粮队去了。
张泽没有出门,趁有闲暇,准备好好睡一觉,缓解一下这段时间累积的疲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