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闻人智等人傻了,呆然不语。

「火不能乱放,一不小心就引火烧身。」想要害人也要动动脑子,明摆着是一件蠢事还往里头栽。

想陷害她,等长脑再说。

「那齐真呢!他不用受罚?」平白挨罚的闻人胜很不甘心,恨恨地瞪了神情淡漠的「齐真」一眼。

「齐真呀!我罚过了。」当她是傻的,罚自己抄写。

闻人璟的笔锋刚劲有力,如银勾铁画,充满一股男儿刚直,而齐可祯是偏向纤秀细长的柳体,笔尖游走的是江南女子的秀气和娇柔,烟雨蒙蒙间隐约可见雨中撑、伞而行的佳人,一写字就要露馅。

「罚过了?」那他不是枉做小人了。

「你们当我看不出他的小伎俩吗?闻人璟三个字是晾着好看吗?」她也狐假虎威威风一回。

齐可祯没忘了她熬夜罚写,写得手都快废了,整只手臂又沉又重,几乎抬不起来,握笔的指头全然僵直。

「夫子精明,齐真这小子干不了坏事。」坐在旁边的元秋泉与齐真交好,以肘顶了顶好友肩头。

被顶了一下的闻人璟目光一冷,双眸微眯。

「好了,别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事物上,今日要上的是《孟子》中的梁惠王章句上,孟子见梁惠王,王曰:‘叟!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以利吾国乎?’孟子对曰:‘王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

「孟子去见梁惠王,梁惠王说:「老先生你不顾千里的远路而来,该有什么好方法让我国得利吧?’孟子答曰:「王何必说利呢?我知道的只是仁义而已。」

就着这一小段话,齐可祯将从闻人璟那儿学到的学问又加上自己的见解,一并在课堂上讲述,用她的方式说明何谓仁义,打破众所皆知的利欲观念,还诸本心。

仁在心,以仁服人,义在外,以义治天下,心仁则百姓善,义全则众生不生乱,居家安乐,四海太平,何不乐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