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礼法,这是规矩,这是我们闻人家数百年来传下来的家规,长子承嗣,无嫡立长,每一代的族长都是用这种方式选出来的,鲜少有例外。」除非族长禅让族十子弟。
「所以我不服,我为自己争一争,如果不去做,我永远不会知道我能做到哪,娘,大哥不想做,我来做,你帮我。」闻人凤的眼中闪着激进的疯狂,族长之位束缚了他。庄氏失望地流下两行伤心泪。「事已至此,你不请求大家的读解,还一味的争名夺利,你让我说你什么才好,你媳妇刚才还想着害我的孙媳……」她哽咽得说不下去。「娘,我没有真要害人……」林氏跪在丈夫身恻,她的背都湿透了,布满冷汗。
「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分,你和她刚说的话我们都听见了,你没料到我们就在隔壁吧!」墙壁很薄,他们听得一清二楚,毫无遗漏。
璟哥儿媳妇说要让大伙看场好戏,让他们坐在屋里等,屋内不点灯,安静的只听见虫鸣蛙叫声。
然后这两个狠心的女人一前一后的来了,一开始是争吵,互相指责,吵着吵着便揭起彼此的疮疤,一会儿又合谋害人,接着又数落对方做了多少坏事,以此做为威胁。
「齐可祯,是不是你,一定是你安排的,自从你入门之后,我做的事就从未有一件顺遂过,是你,是你害了我……」
面对林氏疯了似的嘶吼,齐可祯站了出来,「只许你害我,不许我反撃吗?你不能只想吃甜果子,而把苦的、酸的、涩的扔给别人,我们也想尝尝甜的果子,没毒的。」「你……我不会放过你的,只要给我机会……」她一定会彻底毁了她,让她再也无法耀武扬威!林氏疯狂的扑向齐可祯。
「你不会有机会的,闻人府容不下你。」闻人璟将妻子护到身后。
一旁的婆子扯住了她。
「你想赶我走?!」林氏目皆尽裂。
老太君的拐杖往地上一杵。「孽子,休妻或分家,你选一个,以后府里的庶务你也别理了,我会给你们二房划个宅子,你们独过吧!日后也别往来了,我实在不想看到」
「……姑母,姑母,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会改,我真的会改,你不要不理虹玉,看在虹玉自小无爹无娘的分上,你疼疼我……疼疼我……你是我亲娘……」
亲娘?粘氏冷笑。那一夜,粘氏也在,从头到尾一字不漏的听得仔仔细细,她由惊讶、难以置信到痛心,她完全呆住了,张口欲言却是满口苦涩。
最后她转身离开,不愿去面对心中破碎的美好。
整整三天她把自己关在屋里,足不出户也不见任何人,连三餐也吃得很少,送进去的膳食几乎都是完整的拿出来,根本没动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