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钻得无法无天的赵缨身一低,蹲在她头顶。「等你当了皇上的宠妃再来命令我。」
「那是……不可能的……」她苦涩地说,心中再也容不下旁人。
「既然如此你只好认命,因以你目前的身分还没资格使唤我。」连她爹管都不住她。
说句难听话,青楼女子和王爷千金是无法放在同一座天秤上,各有定位。
「仗势欺人。」
赵缨懒得理会她。「别嫉妒我有势可仗,想欺人就攀附权贵去,地位最好高于王爷。」
夜色低沉,一行人如风拂过,在顷刻间踏月色而去,不留半点痕迹‐‐只有嘤嘤轻泣的段凝霜卧地不起。
「小姐,你怎么躺在地上?」
不放心的小驴儿终究折返一瞧,见状,便慌张地将段凝霜扶起,毕竟服侍了几年,多少有些主仆情分在。
「小驴儿,你快去报官,古爷被人绑走了。」她只顾着救心上人,未察己身的不适。
她为难地面露局促。「官字两个口,只怕大不过王爷府。」
「你怎么知道……」她恍然大悟的瞠大眼。「酒是你拿来的,难道……」
「是我下的药,小姐。」她坦诚的说道。
「为什么?我待你不薄呀」亲近的人都不可尽信,叫她能依靠何人?
伤心欲绝的段凝霜掩面哭泣,抖动的肩膀叫人心生磷惜。
「因为五百两,赵三小姐保我下半生无虞。」她不想掩瞒一己之私。
「赵缨‐‐」一股怒气充膺成恨,屈于人下的羞辱凝结成蛹。
为了心爱男子,她将不择手段。
「小姐,你的表情好骇人。」像要噬人似的。
「你走吧!小驴儿,我段凝霜就算从未认识过你。」她绝情的说道。
「小姐‐‐」
她冷声一喊,「走,别让我再见到你。」
恨,使人强悍。
无权无势的青楼女子如何出头?只有靠……身体。
须臾,她命人前去唤来老鸨‐‐「嬷嬷,我要标出初夜权,竞标者的条件是王候将相。」
是的,权贵。
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