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自己旁边,是郁印白。
她想起自己醒来的时候,头是靠在他的肩膀上,还有点迷糊。
白道友什么时候过来的?
“仙子醒了?”
耳边是他低沉的声音,话里透着喜悦。
“嗯嗯,我醒了,没发生什么事吧?”
笛秋从地上站起来。
“并无。”郁印白神色淡淡,试着站起来,踉跄了一下又跌坐在地上,他求助似的朝笛秋伸出手,道:“坐久了腿有点麻,还望仙子拉我一把。”
笛秋没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伸出手去拉。
在握住他的手腕时,掌心好像被挠了一下,笛秋顿了一下,将人拉起来。
昨日里她手覆在白道友喉结上的记忆还历历在目,手心在发烫。
郁印白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见笛秋还在那里发呆,她手中的拳头握了又握,笑得眉眼弯弯。
笛秋本来想睡一觉什么都忘记,但是这一幕不知怎么在脑子里愈发清晰。
她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
她看了眼郁印白,叹了口气,小声嘀咕着:“若是能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就好。”
“什么为什么这么做?”
郁印白可听得清楚,他疑惑地问道。
笛秋本想说没什么,但看到郁印白那副温柔的样子,心里终是有了几分勇气,也下定了决心。
白道友如此温柔,她不想因为任何的胡乱猜想误会他。
她先是试探地问了一句:“白道友,昨日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嗯,记得。”郁印白眸色深了几分。
“那我就问了,你为何拉着我的手摸你的喉结?”
“我看仙子那时总盯着我的喉结看,心想仙子应该挺想摸摸的。”
当时这么明显吗?
笛秋身体一抖,脑子里闪过那句“既是仙子所愿吾必达成”,看向他的目光欲言又止。
她想说,他不必如此惯着她。
郁印白见她如此,露出洁白的牙齿,补充了一句:“当然,我也有私心,只许你这般做,不许我这般做吗?”
这般做?
笛秋脑子里闪过很多东西。
她喝醉了酒,上手摸脸,在首饰铺摸头发,这种种还真是不会给人什么好印象。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白道友定是为了给她点教训才这般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