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父亲教训的是!”
面子拉满的贾赦鼻孔朝天的哼了一声,丫鬟伺候擦干眼泪的贾母笑道:“你再不争气,也生了一个好儿子,今天不算旧账,只管开心即可。”
这时贾珍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老远的就听见老祖宗声音,中气十足,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打今个儿起,老祖宗心头更敞亮,身体更健康,活到一百岁不难。”
贾母听着贾珍的话,心头高兴,这年月活一百岁就是人瑞,面君都不用磕头。
“珍哥儿也来了,吉祥话说的真好,一百岁不敢想,活到九十岁就是祖宗保佑咯。”
现场又是一阵欢喜合家欢的戏码,只是不见贾政,贾母嘴上没说啥,心里犯嘀咕。等气氛稍稍缓和,贾珍死活给贾琏拉走去吃酒后,这才私下里问了一句王夫人:“政儿呢?”
王夫人叹息道:“珠儿名落孙山,在酒楼喝醉了闹事,巡城御史撞见了,顾及贾府的脸面,巡城御史没拿人,让人带个话,让老爷去酒楼把人领回来。”
贾母听了轻轻跺脚:“珠儿还年轻,今科不中,还有下一科。”说着对李纨道:“孙媳妇,回头私下里,你别抱怨,好好劝一劝珠儿。”
李纨心道,【我能怎地?】嘴上却是应下来:“老祖宗教诲,孙儿记住了。”
贾府气氛沸腾,乾清宫里安安静静,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承辉帝靠着龙椅,闭目养神,面前跪着夏守忠额头触地,一言不发。
站在承辉帝身后的裘世安,手拿拂尘,站如雕像。
“有些人的一张嘴啊,天下的道理说的头头是道,冠冕堂皇。做的事情却怎么脏怎么来。查吧,彻底的查清楚,看看是哪只手在暗处搅浑水。”
承辉帝没睁眼,依旧是闭目仰面,低下的夏守忠不敢有丝毫怠慢:“奴婢这就让人去查,只是……。”夏守忠语气迟疑了一下,承辉帝睁眼时,夏守忠浑身微微一颤,继续伏地。
“奴婢怕查出点什么事情,有损万岁爷圣明。”
承辉帝瞳孔陡然收缩,目光变得严厉了起来,语气又冷了三分:“?只管查!”
“奴婢遵旨!”夏守忠再次叩首,承辉帝挥挥手,夏守忠起身弓着腰一路后退倒行,至门口边上才转身。承辉帝见他出去,头也不回道:“大伴,你说说。”
听到【大伴】一词,裘世安浑身一颤,自打登基之后,这个词便停了,都是直呼其名。如今再现,说明此刻眼前这位内心极度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