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水还挺深啊,岸上的纤夫怎么都光着身子?”
魏学忠找到了再次转移话题的机会:“纤夫光着身子,就是为了省衣服和鞋子。”
“嗯,拉纤的收入如何?”贾琏的问题比较跳跃,魏学忠回答不上来,林知府接过去;“看船的大小,这条船用了二十?纤夫,又是逆流,拉一天怎么也得一百文。”
贾琏在心里快速算了一笔账,眼下一个银元官方价格是一千文换一两银子,民间私下换的话,七百钱左右。一天一百文,高收入了。
对此,贾琏很不以为然道:“一天一百文,东家能有如此大方不成?”
林知府笑道:“又不是每日都有这样的大活,一般都是中型船居多,拉一天五十文。”
贾琏这才点点头道:“林知府知民生。”
对付过去的林知府没曾想还有意外之喜,被夸赞后连连自谦:“分内的事情,不值当巡按大人谬赞。”短暂的停留,正要继续前进时,河岸对面的芦苇荡里,突然砰的一声响,一发号炮升天,芦苇荡中杀出来上百条小船,奔着那条大船围攻上去。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等大家看清楚情况时,拉纤的纤夫早就一哄而散,留在大船在河面上进退不得。等大家反应过来时,战斗已经开始了。
大船上的押运队伍颇为凶悍,遇袭之后,果断下锚,数十人架起武器,准备战斗。
小船快如箭,很快接近大船,小船上的劫匪,纷纷以弓箭在百步之外抛射火箭。其后还有一条稍大一点的船,稍稍落后,船头架了一门弗朗机炮。
手持望远镜的贾琏,不紧不慢的看着,身后的家将也不惊慌,倒是魏学忠如热锅上的蚂蚁,连连道:“海匪登陆了,赶紧去大沽口传我将令,派兵来剿。”
回过神的林知府浑身发抖,拉着贾琏的衣袖道;“巡按大人,还是先避一避的好,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万一有个闪失,我等没法向朝廷交代。”
贾琏轻轻一使劲,袖子抽出来,继续拿望远镜观察战局。
张三在一旁安抚了一句:“知府大人放心,他们这是在水上,若上了岸,不够我们一个冲击的。就怕他们不上来呢。”
感受到战场的气息,胯下战马跃跃欲试,贾琏伸手拍了拍马脖子,安抚之后才对众人道:“没想到,没想到,这可是天津啊。”
魏学忠脸都绿了,这是白河,不是海面,水师的大船吃水深,没有纤夫拉着根本动不了。中小型船只倒是可以航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