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清绕着尸体看了一圈扭头看向一旁仵作:
“此人死了多久了?”
“看尸体状况大概死了一两日。”
“她是死于什么原因?”
“气短而亡。”
“有无行房痕迹?”
仵作摇了摇头:
“没有,倒是有许多伤。”
“能脱开她衣服看看吗?”
孟晚秋虽然皱了皱眉,但并未制止。
李长清将其衣服打开仔细检查了一番后问向孟晚秋:
“能带我去尸体发现的地方看看吗?”
“随我来。”
……
众人骑马来到城外一处水塘,正值冬日,水塘上浮着一层薄冰,几个老叟闲着无事,趁还未下雪都在塘边垂钓。
“今日辰时有人来此垂钓,发现了飘在塘边的那位姑娘。”
“那姑娘什么身份?”
“那姑娘叫陈春禾,本是隔壁林溪县陈家村的人,后嫁到我们县方秀才家中。但方秀才前些年患了风寒没熬住死了,家里现在只剩一个重病在床的方老太太和她二人相依为命。”
“她成亲后与方秀才关系很好吗?”
孟晚秋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那她是做什么营生的?”
“正经营生,她有一手好绣工,在城里兰秀坊做工,不少人专门找她做刺绣。”
李长清点了点头下马,从孟晚秋这里也得不到什么特别有用的信息,
李长清绕着四周看了看,又在尸体发现的地方蹲下来仔细探查,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痕迹。
虽然附近脚印众多,但很多都是钓鱼佬踩出来的,分不清是否有其他人。
“走吧,回去看看。”
……
众人刚回到府衙门口,却看见一袭红裙腰悬长剑的白辞鸢,正抱着手在府衙门口踱步。
“你在这里干嘛?”
李长清略微不喜,已经是处处躲着此人了,为何还阴魂不散,究竟是要做什么?
“你我好歹也是名义上的夫妻,我来找你怎么了?”
白辞鸢也丝毫不甘示弱,听到李长清的语气心中不是滋味,自然也回怼了回来。
明明在梦里都对她这么好,现实中怎么截然不同?
白濛濛也常常在她耳边说着李长清,满眼都是小星星,偏偏就对她十分冷漠。
李长清没有理会,转身就进了府衙大门。
“白小姐,有何贵干?”
孟晚秋见二人关系似乎有些奇怪,但也并没有多问,夫妻间的事情也轮不到她一个外人多嘴,只是好奇此人为何来这里。
白辞鸢自已也不知道为什么跑了过来,大早上本来想练功的,却听白思统说李长清去了府衙。
白辞鸢忽然心头一慌,心想李长清该不会是直接去衙门让官府的人强行让二人和离吧,于是拎着剑便急匆匆地赶来。
直到到了这里才反应过来,二人本就迟早和离的,自已为何要慌呢?
她扪心自问,应该是没有对李长清有任何感情才对。
估计是做梦做得心绪不宁失了智。
本想离开正巧遇到李长清回来,那番冷漠的态度却是将她心中不忿再次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