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衣女子带进屋子的李长清整整昏迷了一个月才苏醒,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四处张望寻找白辞鸢。
然而全身筋肉几乎全碎,一个月即便是用顶级的药物将命吊了回来,也无法动弹分毫。
见躺在床上包成粽子的李长清睁眼,一旁正在看书的白衣女子有些惊喜:
“居然这么快就醒过来了,你这体质太有意思了。”
“前辈,请问这是哪里?我之前背着的那个人呢?”
白衣女子咯咯笑道:
“放心吧,她好得很,只是体内阴毒无法去除根骨受损,其他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倒是你受伤可要严重多了,不好好恢复怕是站起来都困难。”
李长清尝试着活动身子,却感觉浑身酸痛,像是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跑来这里?”
李长清听到说是白辞鸢安然无恙,也是重新放松了下来,开口道:
“我叫李长清,霄国宣州人士,来此为妻寻医。”
白衣女子眉头微挑颇有意外:
“这么说你背着的那名女子便是你的妻子?”
“是的,前辈可否告知在下名讳?”
“我叫秦鹊。”
“秦鹊!”
李长清听到这个名字瞬间惊呼:
“您就是医仙秦鹊?”
“当然,除了我就凭你那个状态,谁救得回来。”
白衣女子毫不掩饰脸上自豪,她的确是有这本事,要不然也不会被叫做医仙。
渺渺云烟雾中仙,妙手留魂延寿年。
秦时灵鹊衔灵草,枯木逢春生天边。
“秦前辈,求你救救我家娘子。”
李长清竟无视了身上伤口撕裂的疼痛,直接爬起身子摔下来床,还没等秦鹊反应过来便重重磕头,缠绕身体的白色布条又渗出涔涔鲜血。
秦鹊吓了一跳:
“唉唉唉,你这伤才刚结疤,不要命啦?”
好不容易将李长清重新弄回床上,秦鹊这方才开口:
“你别急,我又没说不救。只是这阴毒可不是简单就能祛除的。况且你的状况要糟糕得多啊……”
李长清眼前一亮:
“前辈的意思是能够帮到我娘子?”
见李长清完全没有在意她说的后半截话,秦鹊也只是微微一叹:
“我现在只能将她的情况稳定下来,你先把你自已养好,想要治病我可不是毫无条件。”
李长清脸都快笑烂了,自从背着白辞鸢寻医以来,头一次身心这么轻松,笑着笑着又睡了过去。
秦鹊暗自苦笑,世间万千疾,唯心病难医。
只希望若是真的医好了病,还能如此一如既往吧。
在山上又过了几乎整整一年,李长清此刻身上伤势也好得七七八八,外表再看不出有何异样。
只不过身体内部经络受损,神魂烧的摇摇欲坠,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得了的。
白辞鸢在秦鹊妙手回春的仙家医术之下,很少再经历全身骨骼脆裂的疼痛,只不过阴毒难祛已深入骨髓,连神智都有些许不清醒。
现在的白辞鸢既没修为又没了美貌,阴毒几乎烧毁了她整张脸,留下一连串可怖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