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锡诗家中妻妾见来了这么一波人,进门就是打砸抢,直接懵了,哭哭啼啼喊着报官。
孟晚秋听得脑袋疼,掏出腰中令牌,把绑得严严实实的王锡诗从背后拎出来:
“何人要状告本官?”
哭喊声在见到一脸悲痛的王锡诗时戛然而止。
眼瞅着王锡诗家中十几个娇妻美妾姿色各异,看得李长清一阵鄙夷:
“你的罪名恐怕不小,三族肯定是没了,老实交代我给你争取个立功的机会,你的这群女人能保下几个就看你的态度了。”
见王锡诗闭眼装听不见,李长清不怒反笑:
“要是等到镇武司查出来,你家里这些人,统统得死。”
被抓到一起的十几个姿色各异的女子闻言连哭带喊:
“老爷,救救奴家……”
“老爷,妾身还年轻,还不想死啊……”
“老爷,你怎么如此狠心?”
“混蛋!妾身都照你说的用角先生伺候你的后……”
王锡诗本来如老僧入定一般不为所动,在这最后一句话马上要说出来的时候突然怒目圆睁歇斯底里大喊:
“我说我说!快把这群女人嘴巴堵住!”
李长清本来对王锡诗老实交代不抱什么希望,被这垂死病中惊坐起吓了一跳,差点没有一巴掌糊上去。
“交代就交代,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
“茅房东边那面墙从下往上数第三块砖,把砖块抽出来那面墙就倒了,里面都是这些年我从福王府里拿的银子。”
李长清闻言,和孟晚秋一起押送着王锡诗来到他家茅房,按照他的说法忍住恶臭,轻轻将砖块一抽,只听得哗啦啦一阵响动,茅房砖墙瞬间倒塌。
“靠!”
李长清被白花花的银子闪的睁不开眼,只见两丈高宽的墙后竟然是用银砖砌成!
“一共六十万七千三百两白银,全是这些年从福王那里得来的。”
孟晚秋和李长清被这等惊人财富吓了一跳,看了看王锡诗说道:
“你连上衙都是吃的咸菜馒头,家里堆这么多银子,有毛病?”
王锡诗作风简朴,除了家中妻子有些多,平日里完全就是两袖清风的模样,在他手底下的人几乎没有谁能想到此人竟然藏着如此惊天财富。
在万妖阁李长清去找谢从庵要个说法都只有三百两白银的报酬,黑市上一条普通人命最多也就十两上下,六十多万两的银子,几乎是宣州一年的税赋。
“穷怕了,我是一分没敢花啊。”
身后十几个美妾娇妻,见到这白花花的银子都是震惊得说不出话,似乎完全是想不到自家老爷居然胆子这么大?
又或者说胆子怎么这么小,堆了这么多银子却又不敢花。
李长清感慨不已,陈春禾住的小巷子有那么多人吃不上饱饭,每年饿死这么多人,这边却用银子砌墙。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古往今来不外如是。
孟晚秋招呼着手下,将府上之人全部押回官衙,银子雇了马车也全都带了回去。
王锡诗灰头土脸跟在后面,在四周百姓的注视下显得佝偻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