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别管我,直接动手!”
宁易一只手被钳住,喉咙被指头掐住没有办法动身,表情有些焦急。
“再不动手,等一会儿镇武司来人就晚了!云轻烟是有办法从镇武司逃出去的!”
林飞羽表情微凝,他岂不知云轻烟早就被镇武司逮到过一次,却不知为何能从镇武司天牢中逃出来,尤其是现在还有天剑门剑法作依仗,若是被镇武司抓走真不一定会死。
“踏踏踏——”
楼外已经传来阵阵踩踏青砖的声响,宁易见林飞羽仍在纠结,一咬牙竟直接发力,只听得“咔吧一声”,原本被扣住手肘关节的手臂耷拉下来,竟硬生生给自已扭脱臼!
显然云轻烟也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瞬间胸口一凉,宁易竟用另一只手接过长剑给自已二人捅了个对穿!
“师弟!”
“你找死!”
林飞羽反应过来一剑刺出,云轻烟手指用力瞬间便掐断了宁易喉管。
“住手!”
同一时间,窗外飞来一剑,正是白辞鸢的无情剑,情急之下此剑如飞雷一般一闪而来,从云轻烟背后直指林飞羽眉心。
可那林飞羽眼神都没有波动丝毫,手中长剑递出,朴实无华的一剑却灌注万千仇恨。
“噗呲——”
鲜血滑落滴在地板之上,慢慢汇聚成一汪血泉。
千钧一发之际,李长清伸手抓住了白辞鸢的剑,手掌之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血液染红了洁白的剑身,剑尖正正好停在林飞羽眉心之前。
而林飞羽的剑,也正正好穿过了云轻烟的脑袋,将其钉死在楼中。
“李长清!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李长清见白辞鸢竟如此怒气滔天,原本好看的柳眉如利剑般竖起,不免一叹:
“我知道,所以我不能让你出手。”
这一剑虽然凌厉,但终归会慢那林飞羽一步。白辞鸢也只是逼迫他退走,没想到林飞羽却是半点不退,此剑就算当场镇杀林飞羽,云轻烟也难逃一死。
但此时的白辞鸢显然气上心头丝毫不顾,猛地从李长清手掌上抽出长剑,带出一串猩红。
“你可知那剑法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我会想办法找到其他剑法。”
“还有什么剑法比得上天剑门?”
“会有的……”
“别来烦我,我不想看见你!”
说罢转身便走,剑上鲜血随着手腕一甩甩了个干净,重新留下洁白剑身。
李长清自知此时说任何事都是无用,也没有追上去,只是轻轻叹息一声。
“多谢李公子出手相助。”
“无妨。”
林飞羽神色落寞,没再去管那倒在一旁的云轻烟尸体,也没有管那插在其脑袋上师傅的佩剑,将宁易还带有些许温度的尸体抱起,亦是转身而去。
三载殢仇剑长载,一朝雪恨更添哀。
冬月青丝未沾雪,了却心怨又一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