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官差闻言带着宋义便走上堂前,跪于李长清旁边。
说实话宋义虎背熊腰,即便是跪着都与坐在太师椅上的李长清差不多高,开口中气十足,声音浑厚:
“大人,草民有冤屈!”
孙县令见牛高马大的宋义跪在前方,心情放松了些,重新拾起官威: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
“草民望舟楼楼主宋义,经营望舟楼兢兢业业,与白鹤门井水不犯河水,却屡屡受到白鹤门挑衅欺压。前些日子更是被白鹤门的人打伤,妄言要将我等赶出江州。我手底下这么多张嘴等着吃饭,怎么也得替兄弟们讨要说法,没想到白鹤门气势极其嚣张,不把我放在眼里也就罢了,竟然罔顾圣法,当街行凶,把我几个手底下的兄弟打到起不了床!”
孙县令手中惊堂木一拍:
“竟有此等恶行?来人啊,将白鹤门尹夜父子带上来!”
尹弓尹夜二人在官差的押解下同样跪倒在堂前,表情狰狞盯着宋义,先前的话可是一个字不落全部听了进去,这宋义不仅不要脸皮,更是倒打一耙。
江湖事不在江湖解决也就罢了,更是颠倒黑白,明明是望舟楼企图抢占白鹤门的地盘频频派人来骚扰,还将自已说成受害者,真是可恨至极。
“孙大人,宋义满口胡言,事实绝非如此!”
“哦?那是如何?”
“宋义想要从我们白鹤门手中抢地盘,屡次派人来侵扰,我的人将其赶走完全是合情合理,何来挑衅欺压一说?”
孙县令冷笑一声,手中惊堂木再次拍响:
“带证人上来!”
几个地痞打扮的人被官差带了上来,尹夜父子二人一眼便看出了这几人便是前些日子在码头前闹事的流氓。
此时几人齐齐跪在公堂之上,开口痛呼:
“老爷,就是他们父子二人带人动手打人的啊!我们兄弟几人在宋楼主手底下好不容易寻了份营生,却还是被白鹤门这些人欺负,您得为我们作主啊!”
“现在证人也有,你们二人还有何要说?可认罪?”
“这几人本就是那宋义派来捣乱的,我等将人赶走,何罪之有?”
尹夜几人是看出来了,孙县令和这几人就是穿一条裤子的,今天有没有罪都是有罪了。
见二人不说话,孙县令直接甩出手中令签:
“不认是吧?来人给我用刑,打到他们认!”
然而令签还没落地,就被李长清一把抓到了手上:
“且慢,孙县令,这证据都不够你就用刑,岂不是屈打成招?”
眼见李长清又起身,孙县令咽了咽口水:
“这……本、本官办案,你……那你说怎么办?”
“依我看,证据不足就没有审下去的必要了。”
眼见孙县令进退为难,宋义再次开口:
“草民还要状告一事,前日夜里望潮码头大火一事。”
“哦?快快讲来。”
“前日夜里望潮码头大火,乃是白鹤门自导自演,只为了引我望舟楼入局,并逼迫小民昨日在楼里设下擂台,将这江州生意作为赌注骗我派出门下弟子迎战,却将我弟子打成重伤,直接打断了我弟子的武道前途,大人请为小民做主!”
孙县令眉头一挑,手中惊堂木啪的一声拍下,重新恢复气势:
“可有证据?”
“有!有好多百姓都看到了那晚是白鹤门的人放的火!”
“放火烧城,罪大恶极!来人,传证人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