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不愿为妾,他就强逼。将人圈禁在宫中,却又没能好好保护她。
宁儿刚走的时候,还一副快抑郁而终的样子,可不过一年有余,就开始宠幸新人。
洛恒宇一阵沉默,子不言父之过,于政绩上来说,父皇无疑是明君。
可一旦牵扯到于楚姨有关的事和人.......
父皇的做法,他也是看不明白的。
洛恒宇微微叹了口气,问道:“那您应下,可是已经有了人选了?
文景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太子殿下会不知道?”
他捧楚欢参加刺绣大赛,那是明目张胆的,文家第一时间就嗅出了动静。
他才不信身为太子的洛恒宇会不知?
无非就是想试探他对楚欢的态度,毕竟从除夕夜来看,楚欢于他来说,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洛恒宇丝毫没有被看穿的尴尬,微微掸了掸衣摆,道:“文舅舅似乎十分看重那个楚姑娘啊。”
文景之眼眸微抬,“绣工好,有灵气,肯努力,我自然是看重的。”
洛恒宇微微挑眉,“真这么简单?难道不是爱屋及乌?”
文景之神情一凛,看着洛恒宇的眼神也带了几分审视,“太子殿下何出此言?”
洛恒宇微微一笑,却带着几分深意,“物有相似,人有相像,
楚姑娘与楚姨又是......”
洛恒宇故意停顿了一下,却发现文景之面色并未有何变化,不由有些疑惑。
文景之淡淡道:“太子想说什么?”
洛恒宇微微收敛情绪,继续道:“孤不过想说,她们又是同宗,文舅舅爱屋及乌也正常。”
文景之淡淡道:“太子殿下想多了,我不过是惜才而已。”
洛恒宇没有再深究这个话题,转而道:“既然文舅舅已经有人选,那孤便不多问了。
只是,这次的刺绣大赛关乎楚姨的心血,希望文舅舅多费心。”
文景之撇了撇嘴,“此事勿需你操心,你若真记得你楚姨的好,就好好劝劝那个人,一把年纪了,幼不幼稚!”
洛恒宇眼神转了转看向偏殿四周,装作什么都没听到,有些话,不论他是哪个身份都不好接。
文景之也厌烦看到他,于是挥了挥手道:“香也上了,还不赶紧走。”
洛恒宇看了一眼香炉,上面除了他上的三柱上,另外还有九柱香。
也就是说,除了他和文景之以外,今日还有另外两个人过来祭拜楚姨。
洛恒宇眼神微闪,会是什么人呢?
洛恒宇没有多问,而是起身准备离开,“那孤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
走到门口时,洛恒宇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文景之。
“文舅舅,若是可以,孤希望您能多关照楚姑娘一些。毕竟,她是白敬时心悦之人。”
文景之微微挑眉,问道:“那小子
是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的?”
洛恒宇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文舅舅误会了,白敬时并非孤的人,不过是趣味相投的好友而已。”
文景之微微一怔,然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此事不用你交代,眼下我锦绣阁的命运全系于她一身,我自会关照。”
洛恒宇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言,转身离开了偏殿。
而偏殿内,文景之则陷入了沉思。
洛恒宇说的话,真假难辨。
对于楚欢的事,文景之也拿不准他究竟知道多少?
白敬时必然是跟太子绑在一条船上,至于在明还是在暗,他暂时看不出来。
楚欢跟白敬时又在一起,恐怕早晚会与皇家牵扯起来?
文景之转身看向正中的牌位,然后慢慢走了过去,坐到供桌下的蒲团上。
“宁儿,你说我瞒着袅袅,是对还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