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时摇了摇头,“拢共见过两次。”
文景之微微松了口气,“皇家之事复杂多变,危机四伏。袅袅性情纯真,不宜过多接触,以后不可让太子再见袅袅。”
白敬时没有回话,而是盯着文景之看了一会儿。
文景之微微蹙眉,“怎么了?有何问题?”
白敬时想了想,说道:“我只是觉得阁主似乎特别排斥袅袅与太子接触。”
文景之心中一咯噔,强作镇定道:“我是不喜欢袅袅牵扯到皇家的当中,我刚刚也说过了。”
白敬时摇了摇头,“还是不对,若我未记错,太子唤您一声舅舅,袅袅也唤您一声舅舅,这样算来......”
话到这里,文景之的心都悬了起来。
就说读书人不好忽悠,这么久远的事情了,这小子竟然还记得。
白敬时故意顿了一下,然后又接着说道:“袅袅与太子实则为表亲,阁主没理由因为皇家的原因,不让太子与袅袅往来。”
再说,太子乃是一国储君,未来的皇上。于袅袅来说,不可谓是一个强大的依靠。
文景之这般重视袅袅,没道理有靠山却往外推才是。
文景之侧目看向白敬时,语气带些厌烦道:“所以说,
我最讨厌与读书人打交道。”
文景之转身坐到椅子上,神情淡淡道:“你不用管那么多,你只要知道,为袅袅好,就别让太子与她多接触。”
白敬时微微蹙眉,都问到这个份上了,文景之竟然还要隐瞒。
白敬时知道,就算他再追问下去,文景之也不会多吐露一句,便拱了拱手离开了。
佟禄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文景之正望着茶杯出神。
“阁主,闵家那边,属下已经回复了,明日巳时登门。”佟禄回禀道。
文景之淡淡道:“我知道了,礼品,你看着备就好了。”
“是。”佟禄应道,却并未离开,想了想开口道:“阁主,刻丝那边传来消息,在淮阳调查金雪时,发现金雪曾与闵家有过往来。”
文景之面色一凝,“当真?”
佟禄点了点头,“据说,当年金雪带着女儿去了淮阳,回去时,却是一个人。”
文景之眸色微冷,小声嘀咕道:“莫非真如袅袅所言?”
佟禄探头问道:“阁主说什么?”
文景之回神问道:“那江铃儿果真与袅袅同岁?”
佟禄点了点头,“不仅同岁,连生辰都相同。”
生辰都一样?
文景之眉头紧锁,天下哪有如此巧合之事。
但若真是金雪的女儿,那年岁对不上啊!
见文景之眉头紧锁的样子,佟禄以为他在想小姐生辰的事,于是开口道:
“说来,小姐当初怕是没有办及笄礼,现在小姐回来了,这及笄礼是不是要
补上?”
文景之神情一顿,然后笑道:“你这个提议很好,这事我要亲自办。”
说着,文景之不由有些神情暗淡,“就是如今这及笄礼亦不能大办,让袅袅受委屈了。”
袅袅的身份不能公开,那便不能大办,以免一起一些人的注意,对袅袅反而不好。
佟禄自然也明白这一点,便安慰道:“至少小姐回来了,楚大师在天之灵知道了,也会理解的。”
文景之深吸了一口气,又重新振奋道:“你说的对,幸好袅袅的生辰在七月初五,在她成亲前能将这个及笄礼补上。”
这也算是圆满了。
果然当初将婚期延迟一些是英明的。
至于闵家和江铃儿......
他倒要看看,这闵家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