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澄安眉头紧蹙,“闵阳王府是最忠于皇上的,不可能站在任何皇子一边。”
韦氏笑道:“以前或许不会,但他的独女嫁入了我们侯府,那自然是,我们站哪边,他就必须站哪边。”
不然,就是眼睁睁看着他的爱女死!
贺澄安反对道:“闵阳王府是闵阳王府,我们是我们,最好不要混为一谈。”
娶了孟月柠,本就是权宜之计,他怎么也不能,将他们牵扯进杀头灭族的大罪中!
真正事发之前,他会给孟月柠一封和离书。
韦氏冷笑道:“两姓结亲,早就撇不开关系了。”
贺澄安不想与她谈这个问题,也不会告诉她他的打算。
“母亲想与二皇子合作?”贺澄安转移话题问道。
韦氏点了点头,承认道:“二皇子有野心。”
“可二皇子人品不行,到时候于天下来说,并非明君。”贺澄安反驳道。
韦氏无所谓地笑道:“天下与我何干?我知道那个人死!”
贺澄安觉得韦氏已经疯魔
了,“母亲,仇,儿子会报,但绝不能以天下为祭!”
“母亲近来还是别出门的好,其他事交给儿子处理即可。”
韦氏震惊道:“你要禁我的足?”
贺澄安淡淡道:“母亲误会了,儿子只是不想母亲辛苦而已。”
韦氏气急,“你敢!”
回应她的是贺澄安决绝的背影,气得韦氏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扫而落。
果然是翅膀硬了,现在她这个娘已经完全没有威信了。
回到书房,贺澄安面色凝重,看来二皇子已经迫不及待了。
眼下,它虽接手了京畿大营,但还并未站住脚跟。
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让皇上对他产生一丝丝疑心。
他要的不是皇上死,即便是皇上死了,他爹依旧背着一个延误军机的罪名。
他要朝廷还他爹一个清白,以告慰父兄的在天之灵。
威远侯说,当年皇上是因为册封皇贵妃之事,心绪烦乱,所以根本没有给爹辩解的机会。
他倒是想看看那位已逝皇贵妃究竟是何人?
即便是人死了,他也不想放过!
一个害死忠良的妖妃,就不该死后还享有尊荣。
尘泽进来时,贺澄安正在老书。
自从上次调查楚欢的事后,尘泽就感觉到侯爷的疏远。
他确实有故意隐瞒之嫌,所以他并无怨言。
“郡主送回去了?”贺澄安问道。
尘泽躬身道:“是,不过郡主问了一件事,应该是关于楚欢的。”
贺澄安神情一顿,“她都怎么说的?”
贺澄安将他
与郡主所说的话讲了一遍,贺澄安摩挲着手里的香笺,有些出神。
原来她有注意到!
“侯爷?”尘泽唤道。
贺澄安微微回神,“这事,你回答的很好,先下去吧!”
尘泽想了想,又道:“侯爷,刚刚柱国将军府来人了,大少夫人邀郡主明日去刺绣大赛观赛。”
贺澄安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尘泽嗫嚅着嘴,想说什么,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贺澄安抬头看了他一眼,“别担心,郡主见过楚欢,而且她并不知道楚欢与我们的关系。”
尘泽微微松了口气,然后退了出去。
贺澄安看着手里的香笺,又看向窗外,心中不由暗暗祈祷:
楚欢......
明日的刺绣大赛,最好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