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璋痛苦地闭上眼:“好,宁小茶,我等你来杀。”
他其实也接受不了自己把她的孩子弄丢的事实。
他确实愧对于她,甘愿以命相偿。
祁隐现在就想杀他,长剑朝着他的心脏就刺了过去,但半路被琅璀挑开了。
“哗——”
剑声轰鸣。
“冷静!阿隐,不可!先找孩子!”
琅璀挑开祁隐的长剑,安抚两句,让栗延拿了绳子,捆绑住了段玉璋。
考虑他们兄弟俩心思深重,又提醒一句:“等到了府衙,分开关押!”
“是。”
栗延应声,然后看琅璀摆手,就快速拖走了段玉璋。
琅璀等人离远了,才继续安抚道:“阿隐,你信我,我比你都想杀他,但一切以孩子为重。现在他们已经是阶下囚了,等寻到孩子,再杀他也不迟,我也绝不拦你。”
他害怕孩子走失,再受了什么伤害,觉得段玉璋是医者,还有价值,所以不能杀。
宁小茶也这么想,附和一句:“阿隐,冷静些,琅哥说的对,先听他的。”
祁隐已经冷静下来了,也明白他们的心思,就恨恨点了头。
“走!先回去!”
他下了令。
一行人满怀失望地踏上回程。
宁小茶压力很大,眉头一直皱着,等到了府衙,忽而想起那个噩梦,面色激动地抓着祁隐说:“去医馆!阿隐,快派人去!满城医馆都去看看!”
她把噩梦当启示,后知后觉地信一些玄乎的事。
再说她穿越而来,本也是一件玄乎的事。
祁隐听了她的话,虽然有些不理解,却也立刻派人去搜查医馆了。
城南李氏医馆
祁予安被邻居送了过来。
他被大火烧着了,后背、手臂、大腿等都有不同程度的烧伤,一天下来,伤口恶化,发起了高烧。
“父皇……娘亲……伯伯……疼……娘亲……好疼……我好疼……救救我……”
他眼泪簌簌落着,人被烧得意识不清、呓语不断。
主治的李大夫喂他喝退烧药,嘴里叹息着:“可怜啊,爹猝死,娘烧死,这么小,也被烧伤,受了这么大的罪,不知道还能不能撑过去!”
七八岁的学徒苏勒是个善良孩子,趴在一旁,看小伤患浑身疼得发颤,想摸摸他的脸,可他的脸有烧伤,半边脸缠着纱布,里面烧伤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