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欢唇角微微勾起,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盛清萱可谓是声泪俱下,诉说着在府城里的日子。
盛清欢冷眼瞧着,多日不见,盛清萱的演技渐长,不去戏台子唱戏,倒是浪费了。
盛芙在一旁,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她在赵府,见惯了各色的人,但唯独最是受不了的就是如盛清萱这般之人。
蒋氏走到盛舟的身旁,看向李氏道:“今日来,若只是诉说委屈,那现在我们已经听完了。”
李氏愣住了,她没想到蒋氏会是这个态度,盛清萱刚才那一番说辞,都是他们在来之前就已经商量好的,并且在路上已经演练过的。
“大哥,你若有事,直说便可,不用让萱儿这样。”盛舟说道。
李氏抿了抿唇。
盛海咳了一声,然后看向盛舟,一副兄长的口吻说道:“老二,你如今是过得好了,自然是瞧不上我这个大哥了,可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大哥,俗话说长兄如父……”
“真是好笑,长兄如父,说起来,你还是读书人,可真的明白这句话,依我看,只怕是乡野之人比你更懂这句话的含义。”盛芙冷笑一声说道。
盛海被打断,一脸的不悦,瞪着盛芙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盛舟闻言,沉下来脸,“大哥此言差矣,小妹是你我的妹子,我的家便是她的家,她在自家说话,哪有有错,倒是大哥,你我已经分家,你来我家,是做客。”
最后一句,盛舟咬字很重。
盛海被噎住了,他知道盛舟变得跟从前不同了,但却从未想过他会这般说话,从前那个事事都听他的盛舟,仿佛就不曾出现过一般。
“二弟,我知道你是因为当初分家,是我们当兄嫂的对不住你,可过去的都过去了,你就别再计较曾经的不愉快了,说到底,咱们是一家人,兄弟之间若是真的有了龃龉,岂不是让人笑话。”李氏笑着说道。
“过去了?不计较?”不等盛舟开口,盛芙冷冰冰的抬眸看向李氏,“你不曾拖着病体被人撵出家门,不曾为了几两银子上山险些丧命,自然能轻飘飘的说一句过去了,因为你们是受益者,可二哥呢,他是受害者,你们还还意思说什么兄弟手足,你何尝将我们当成是你的手足,我们不过是你脚下的石子,用到了,就拿来垫一下,用不着了,便踢到一旁。”
盛芙对盛海可谓是有些怨恨,要不是因为他,她又怎么会小小年纪便被卖去给人当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