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却不知道这缘分是好是坏？

朱在投靠太子一党，早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朱芸芸又是太子侧妃，与她自然是不同立场。

更何况，朱家如今在府城艰难，朱芸芸定然也是知晓的。

盛清欢笑着点头道：“难得遇到，皇嫂就算不说，我一会儿也是要跟皇嫂开口的呢。”

她这话自然是对着太子妃说的，毕竟朱芸芸是东宫的人，自然是归太子妃管辖。

太子妃闻言，心中熨帖，只觉得这位祁王妃虽然出身不好，但到底是懂得察言观色，知道她这个太子妃才是这东宫的女主人。

“那可要成人之美，不做那等惹人嫌的。”太子妃脸上笑意满满，语调不算快。

朱芸芸起身谢过之后，引着盛清欢往一旁的偏殿走去。

过了一会儿，身边也只剩下两人的丫鬟，朱芸芸停下了脚步，轻声道：“清欢妹妹到底是与我生分了。”

盛清欢眉眼平缓，只抬眸看向她，唇角微微勾起，“朱姐姐这般聪慧，想必也不需我将话说明。”

朱芸芸怔了下，唇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说来你也许不信，知道你来了，我是真的高兴。”

这不是假话，她在东宫之中，从未有过归属感，每日不说战战兢兢，却也是小心谨慎，她的许多话，不能对旁人说起。

可也只就高兴了那么一瞬间，她便知道，她们早就不是从前了，有些话，依旧不能说。

“我信。”盛清欢淡声道，“只是你我如今也都知晓，有些话不能说也说不得，但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希望朱姐姐能平安。”

“平安？”朱芸芸轻声低喃，这两个字太难了，她如今身处漩涡之中，就算抛却太子侧妃的身份，她也是朱家女，又怎么可能真的置身事外呢。

“我若是平安，你必定不能安然。”朱芸芸猛地抬眸，一瞬不瞬的看着盛清欢说道。

盛清欢没有丝毫的回避，只是她的神色很是平静，没有任何的波澜。

两人便这样对视了快一炷香的时间。

最终，还是朱芸芸率先撇开视线，开口道：“算了，不说这些了，你我身为女子，又能如何左右，芳菲成婚了吧？”

“嗯，只是我那时要出发来都城，并未能去观礼，不过她嫁与心仪之人，定会幸福美满。”

“真羡慕你们。”朱芸芸抬手，轻轻的折下一旁刚刚发芽的树枝，心中满是酸涩。

盛清欢没有开口，人之际遇，并不相同，她明白朱芸芸心中憾事，所以并未开口劝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