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槿安也并未再多说什么,他了解盛清欢,而有些事情,他就算现在说的天花乱坠,日后也未必真的能做到。
他只需做好自己,时间是最好的证明。
“朱明远到都城了。”盛清欢轻声道。
萧槿安点点头,“嗯。”
两人视线相对,并不需要言明,盛清欢便知道,萧槿安这边已经出手了。
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根本不需要问。
盛清欢转过身,往后直接靠在萧槿安的肩头,看向窗外,之前还阳光灿烂,这会已经乌云密布,天地之间突然变得昏暗了起来。
她就这样看着窗外的乌云,淡淡的说道:“该变天了。”
萧槿安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并未开口,只是漆黑的双眸中,似是什么在闪动着。
不过才两日的时间,都城中却是流传着一则消息。
却是安州府刺史朱在之子,时任大理丞的朱明远竟然强抢民女。
这消息原本不过流传在市井小巷,只是却愈演愈烈,才两日的功夫,许多士族官宦的内宅后院都知晓了。
甚至连酒楼里的说书先生都讲了起来,虽然版本各不相同,但大抵却是一致的。
一时之间,整个都城都在说道此事。
东宫,太子自然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他脸色黑沉的坐在椅子上,手中的茶盏重重的落在桌上,因为太过用力,茶盏裂了,里面的茶水流了出来,竟是弄脏了太子的衣袍。
太子更生气了,一张面孔变得有些狰狞,沉声呵斥道:“你不是说已经处理好了吗?”
朱明远跪在下首,一张脸涨成猪肝色,脸上的冷汗低落,他不敢抬手去擦,只战战兢兢道:“臣确实都处理了,谁知道……”
太子狠狠的瞪着他,他不敢继续抗辩。
“求殿下救我。”朱明远一连朝着太子磕了好几个头,言语中满是恳求。
“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之前不是说是你身边的幕僚做下的,怎么我听外面的传言不是这么一回事!”
太子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将桌上的砚台朝朱明远砸去。
朱明远却不敢躲,生生的被砚台砸在了左边肩膀上,痛的他立刻倒在地上,却不敢哀嚎,挣扎着起身,咬牙道:“臣一时糊涂……”
太子闻言,便什么都知道了,他现在恨不得立马杀了朱明远,竟是给自己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朱明远的头挨着地,不敢起身。
太子半晌没有开口,他心中更是忐忑,却也知道,这个时候,只有太子能救他。
“殿下……”浮白将已经碎裂的茶盏换下,又倒了一杯热茶递了过去,“这会再是追究只怕来不及,如今只能补救,祁王那边定是要拿这件事情做筏子……”
太子抬眸看向他,眸中寒意似冬日的冰雪一般,“我何尝不知,这件事情,只怕就是萧槿安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