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这是做什么?”
贺文宏立即走上前去,他一出声,立即令整个寿喜堂都变得寂静无声。
所有下人纷纷退在一旁。
“母亲,我现在因为正事忙的焦头烂额,你能不能不要闹了。”贺文宏压低了声音,一手夺过老夫人手里的包袱。
老夫人像是终于精神崩溃了一般,眼泪掉的更凶了。
“文宏,你看看你娶的那是什么儿媳妇,什么公主身份高贵,整天就知道摆谱,拿捏我这个老婆子,你是看不见,她今天上午可是将你母亲好一通羞辱,这到底是娶了个媳妇儿还是娶了个祖宗,这祖宗我贺家实在是不伺候了!与其这样,我还不如到寺庙里清净清净。”
“母亲,到底又怎么了?是不是你又主动去招惹她了?”
贺文宏知道虽然最近云清伶的态度很恶劣,但她绝不会主动跑到寿喜堂来找事,肯定是自己这个母亲眼看着压不住公主儿媳,又想摆婆婆的款,谁知却被云清伶反将了一军才闹成这样。
毕竟是自己的母亲,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多年,他最清楚老夫人的性格。
谁知道,老夫人听了这话就更来劲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想替你那公主媳妇儿开脱?好啊,这个家里儿子儿媳都容不下老身,老生这就走!”
“母亲,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能不能听我好好说说。”
贺文宏被老夫人吵吵得头疼。
“母亲,你先
冷静冷静,那寺庙清苦,可不是你能受得住的。”
虽然以前老夫人是个农妇,平日里吃的是糠咽菜,面朝黄土地朝天,生活很不好,可那毕竟是先前的事。
先前他们一家子从来不知道京城荣华富贵的生活究竟是什么样子,只知道一家子能围坐在一起吃饱喝足就已经很幸福了。
他们所能触及到的富贵,也不过就是村子里的地主家,可现在不同了,他中了新科状元之后又娶了公主,可谓走上人生巅峰。
他们住进公主府这些年头向来吃香的喝辣的,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都是最精致的点心,夏天还有冰桶消暑,冬天则有最好的炭盆烤火,这是他们先前都享受不到的。
俗话说由奢入俭难,他就不信老夫人真到了寺庙能生活的下去,恐怕都坚持不到三天就得灰溜溜的回来,到时候只会越发让外人看笑话。
老夫人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寺庙里不仅吃斋念佛,就连居住环境也十分艰苦,她早就已经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到时候受不了重新回到公主府下的是自己面子,说不定还会被云清伶嘲讽。
因此,老夫人也不敢嚷嚷着去寺庙了,但还是很难过,拉着贺文宏的手诉苦。
“可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让公主继续胡闹下去,你到底是她的丈夫,怎能约束不了她?”
“母亲,我先扶你进去慢慢说。”
贺文宏在外人面前做足了孝子的模样,擦
了擦老夫人掉下来的眼泪,又扶着老夫人进入了内室,让老夫人躺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