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面带微笑,竭力让自已不露出嫌弃的目光,但一想到红姐之前在土里翻滚,又看着一点一点靠近他食指的红姐,最后还是礼貌地拿出了手帕:“红姐,我看您藤……脸上好像有点脏了,要不,我帮您擦擦吧?”
红姐似乎顿了顿,随后就向手帕蹭去。
看红姐干净了不少,小花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脸上却什么都没表现出来。
看红姐划破小花的手指,吴斜才按耐不住好奇,小声地问三叔:“三叔,红姐是……”
“一棵年纪比你大点的变异蛇柏树。”
吴斜:“蛇柏树是什么?”
三叔没说太多,只是简单解释了几句:“简称章鱼树,是一种手状藤蔓。”
“红姐就是一根藤蔓?”
“阿红的本体大得很,被深埋在地下,这雪山上到处都有它的藤蔓,只要你在雪山上的某处,它就能找到你。”
这么厉害?
吴斜默默记在心里,打算回去就翻资料找人,看能不能查到相关线索,接着又问道:“三叔,胖子他们没事吧?他们也中了招,你问问红姐,他们被挪到什么地方去了?”
“之前问过了,他们正往这边赶过来呢。”
吴斜
心里松了口气,转而又问道:“那三叔,你怎么和红姐认识的?是之前几次来长白山时认识的吗?”
吴三狗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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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处幽暗的地底深处。
一棵诡异的红色藤蔓树自由生长着。
它的藤蔓如同扭曲的蛇身,蔓延着向四周伸展。藤蔓上在遇到猎物时会长出尖锐的刺,仿佛在警告着外界的侵犯。
这些藤蔓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红色,上面布满了细密的纹路,仿佛是一张张狰狞、鲜血染就的鬼脸,在黑暗中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如果有外人进入,还能看见藤蔓树的枝条在无风的情况下自行摆动,让人毛骨悚然。
同时在这诡异的藤蔓树周围,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这里腐烂。而藤蔓树的根系则深入地下,它们联通的是一个个墓室。
阿红通过某条深入地下的藤蔓“看着”第一次见面的吴三狗,整棵树不自觉地摇了摇。
它记得这个人,虽然味道不一样了,但长相一致,还和主人待在一起,都不用考虑,阿红直接把吴三狗拉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墓室。
它想通过这个人问问主人的情况。
如果主人还记得自已,自已说不定还能往上凑凑,但如果主人处在失忆状态……
那它还真不太敢直接靠近主人,按照主人的个性,它大概率会被失忆的主人几斧砍掉,然后重新变回种子。
到时候,又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