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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抖得厉害，半天才有力气抬起来，去试探她的鼻息。
无法言喻的痛苦将他淹没，陆盛的心脏几乎也跟着停止跳动了。
数秒后，男人猛地回过神，抱起了地上的人，往外冲。
门外的几个人已经被控制了起来，手下正在等待陆盛发话，然而见陆盛把姜沅抱上车后扬长而去，便选择了在原地等待。
陆盛将油门踩到底，一路超速闯红灯，好几次都差点儿撞到了别的车。
他抱着被五花大绑的姜沅进医院时，医护人员全都吓了一跳，但还是连忙过来安排手术。
灯灭后，医生走出来，遗憾地摇了摇头。
陆盛只觉得空气都凝滞了，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心中的绝望如同深渊一般吞噬着他。
眼前所有的色彩和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和沉默。
“节哀。”
医生快走出了他的视线，陆盛才缓缓开口：“如果我能早几分钟来，她是不是就……”
如果他没有在她面前发那么久的呆，如果他车再开的快一点，她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医生叹了口气，“你送来的时候，她的心脏至少已经停止两个多小时了，就算……”
就算早送来几分钟，甚至是几十分钟、几个小时，都无法改变结果。
从小到大，世界便一直在针对他。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
一切都好起来了。
世界又给他当头一棒。
她是他黑暗世界中透过缝隙唯一照到的月光。
月光陨灭。
他却不能悲伤太久。
有人需要他去处理。
姜家那边……也要他去通知。
陆盛走近手术室，手术台上的身体已经冰凉。
代替手抚上那张脸的，是眼泪。
……
姜沅依旧站在原地。
系统在多次尝试无法传送也无法联系外界后，放弃了。
它是第一次做任务，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为了不让姜沅察觉到它不靠谱，系统选择了隐瞒。
它编了个理由：【宿主，咱们要等到剧情结束才能出去。】
姜沅点头。
见姜沅仍旧站在原地，没有出去的心思，系统问：【宿主，您要一直站在这里吗？】
姜沅看了它一眼。
系统从那眼神里看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