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珍扬长而去,背影显得苗条修长。
柳发清盯着手里的钱,心里面五味杂陈。
为承包油坊,他上窜下跳,走东串西打问,只是手头缺钱未能如愿。
歪打正着,让金玉珍签成了承包合同。
看似好事,可胆小怕事的程东泉又和金玉珍赌上气,而且两天了从不过来看一眼。
柳发清隐隐感到金玉珍现在回去,和程东泉不会就这么算了,一场至少是吵架级别的矛盾会发生。
但愿,别升级到打架,别离婚就好。
否则,油坊就是再赚钱,对金玉珍也是一种失败。
他揣好手里的五十
元钱,本打算和邓文芳打个招呼的,见邓文芳抱着一捆柴火进了油坊,索性直接就去追赶金玉珍。
金玉珍今天的打扮太反常,让柳发清很不放心。
下午时分,太阳渐渐落坡。
可五月中旬的天就是在这个时间气温还是没降下来,潮热潮热的。这可能是江南水乡独有的气候吧!
程东泉老早收拾完工具,从头到脚洗了一遍,身上堆积两天的汗味没有了,上身那件补了好几层补丁的旧衣服换成了一件灰色长袖衬衫,裤子依然是一成不变的蓝色却是另一条。
脱下来的衣服泡在盆里,暂时懒得洗。
累了一天,该歇口气了,
他坐在廊檐下吧嗒吧嗒抽着烟,眼神毫无追求地看向远方那些从地里回村的社员,没有了大集体那会聚集在一起集体收工说说笑笑的热闹,而是单个单,最多也就是两个人。
扛肩上的工具也不统一,有锄头,有铁铲,分工协作似乎更加明细。
变了,真的变了,才半年时间,好像一切都陌生了。